本帖最后由 itsmyrailgun 于 2022-1-10 02:08 编辑
我去过不少线下活动,尤以Anisong live (动画歌曲演唱会)居多。然而,这是我第一次参加Vocaloid的线下演唱会活动。虽然从我开始接触ACG这瘩起,初音未来就没有离开过我的歌单,我也每年都会去看 魔法未来 线上演唱会。但直到这几年,我才开始主动去了解这个已经有超过16年历史的企划,于是到了21年底——我终于萌生了去一场线下音乐会的想法。 那是一个对于上海来说,确实非常寒冷的周末,最低气温跌到了零度以下。我去医院复查了一下甲状腺,随后匆匆忙忙地打车冲到了位于静安区万荣路会场。掠过高大的EVA像,这片园区是改造后的老厂房,曾经堆放机器的车间对面,却立起了“柯南,奥特曼,凌波丽和初音未来”们的塑像。 我不知道会场具体在园区里的哪,但是只要在场地里找到一些绿色的元素,就很快能循着这些身着各式周边和痛包的人流汇集到live的会场。我看到约莫两百多人已经在livehouse前的小广场汇合。他们大都提着新领的周边礼包包装袋,很多人都已经穿上了新款的法批外套。他们热烈地交谈着——在2020年的疫情后,我已经很少看到这样的景象了。 即使在候场观众最密集的地方,过堂风依然寒冷刺骨。此时依旧有一位背着巨大琴盒的观众放好了音箱,取出一把吉他——ESP的初音未来合作款——于是人群散开,围成一个小小的圈,听他表演。也有几位抱着盒子的观众穿梭在人群之中分发他们自制的小伴手礼——贴纸或者马口铁徽章。候场观众也年纪不小的,大部分人一看起来还是相当稚嫩,我甚至找到了一块写着“东华大学Vocaloid”同好会的牌子。 如果说有什么是和其他会场不一样,就像偶像大师的会场外挂满子弹带的观众一样显眼的元素的话,那就是fufu了。三月八日P的设计的豆豆眼形象迅速风靡了哪怕是不听V家的ACG爱好者群体,在未来有你的会场,几乎1/4的观众都抱着fufu来了,除了28cm的还算得上是可以携带的版本,亦有50cm的大Fu。不得不说在这个天气里,这样大号的毛绒玩偶还是能起到保暖作用的。 很快我就意识到我的突兀——我从医院过来,可以说太路人了,我身上没有任何一件和miku相关的物件,连绿色的都没有,这让我难受,甚至有点无措,疏离。 于是我立刻开了一辆共享单车骑车四公里回了家冻得手脚发麻。然后从箱子里翻出了我的痛包,尝试塞进一个Fufu——失败了,换上初音未来联名的衣服,又塞了一根荧光棒,赶紧骑回了会场。 结果就是错过了曾经心心念念的某位画师发送的无料。 到了现场,虽然到家立刻装备了全套御寒骑行装备,还是冻得脸麻。所幸不再需要在室外等候了。下午的演出并非演唱会本体,而是一个热场,名为PIOPRO特别舞台。主要是p主和画师们表演的舞台。我参加过很多DJ Live,但是这个会场内的座椅是在折叠看台上的。我很倒霉,是停售前最后两天买的,因而在山顶,实在是太晃了。固定坐席也不会像anikura一样有什么发挥空间,但听小野道等DJ表演还是很有意思的。下午的表演人也没来齐,大概只来了一半多的人,因为主菜是晚上嘛。 在晚上的演出开始前,我成功和泥潭的北欧网友面上了基,吃上了食其家,随后继续在寒风里冻得不行。看到有人拿着音箱试图搞anikura,但是他们没有热闹起来,于是我平白在外面哆嗦了额外的二十分钟,终于,表演即将上演。 依旧是山顶,唯一不同的是人终于坐得满满当当。所有人就坐,然后站起来连成一片绿色的荧光棒灯海,穹顶的灯光熄灭,舞台暗下去——在开演前最后几秒,总是这么安静,这么漫长,这么抓人心魄,呼吸凝重着,压抑着即将冲向每一处毛细血管的多巴胺,就像是破晓前的最后黑暗。然后,熟悉的电子音响起来,所有人手里的荧光棒好像向空中生长了十厘米,音乐和欢呼很快像钱塘江的大潮一样把本应处在“山顶”的我裹挟着推到音乐之中。那一刻,就像疫情前的每一次anisong live一样,我又活过来了,或者说,我又能多活一回儿了。 因为我在山顶,下方观众的热情很快就传导这我这,甚至放大了。我看到一位熟悉的Staff走了上来,蹲在我旁边——在间隙,我突然决定和他打个招呼。他大抵绝不认识,但我还记得他当年“出警”的模样,甚至有点怀念了。 一小时多的演唱会很快结束了,没有安可,我已经记不清歌单。毕竟在我写这篇repo的时候,距离未来有你2021已经过去两周多,只记得今年KAITO的歌竟然比双子更多了。 简单寒暄后,我和新认识的网友道别。我看到新创华的老板也在门口向我们道别,我走过老厂区,骑上自行车,戴上头盔,离开了这个地方,骑了几十米以后,我突然想说点什么,于是对着上海的夜空喊了一句: “我们2022未来有你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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