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后,尽管薇尔莉特每时每刻都在记挂着少佐的下落,但她毕竟只有一个人,什么也做不了,只得听从“少佐最后的命令”,跟随中佐来到邮递公司工作。正当她逐渐适应了这份工作时,突然有一天,一群不速之客来到公司,大肆搜查一番后扬长而去。不明所以的薇尔莉特向中佐询问来者的身份,于是中佐带着她打开了公司某处的暗门,进入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陈列着很多画像,中佐将兄弟会和templar的前世今生和两者永世的斗争向她娓娓道来。这些画像大多是历代的刺客大师,而在房间的正中间有一块木板,上面钉着的画像则是现在templar的几位领袖,均是政军商三界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中佐告诉他,现在templar已经渗透进了我国和敌国的高层,正在酝酿一个巨大的阴谋,一旦得逞,两国的人民将被templar彻底奴役,而兄弟会正在为人民的自由艰苦奋战。当下兄弟会正处于下风,必须解决掉这些关键人物,方能逆转乾坤,而举国上下,有可能完成这项任务的,只有薇尔莉特一人。中佐请求她加入兄弟会,救人民于水火之中。
可薇尔莉特并没有立刻答应这份请求。从她记事以来,少佐的命令就是她的一切,她完全不理解什么是自由,自由有何意义。正当她犹豫之时,中佐告诉她,少佐的失踪也与templar有关。于是薇尔莉特和中佐约定,她会去刺杀那些人,但不加入兄弟会,而且一找到少佐她就立刻收手。临行前,中佐给她的机械臂装上了袖剑,告诉她由于时间关系,适合她的袖剑只造好了一把,另一把会在一段时间后交给她。
于是薇尔莉特开始在游历两国,混迹于盗贼和妓女之间,收集templar和少佐的线索。在与底层人民深入接触后,她渐渐感受到了战争与贪婪的政府对人民的压迫。几乎每一个盗贼和妓女的背后,都有着一段令人悲愤的故事,她有时甚至会亲眼见证这些故事发生。人们对于自由的呼声越来越能打动她,而她作为战争的参与者,一种名为“自责”的感情在薇尔莉特的内心滋生。她开始主动帮助那些被欺凌的无辜百姓,这可能是她第一次自己想要做些什么。被她帮助的人往往依旧不能摆脱悲惨的命运,于是她指引他们加入兄弟会,那里有能够继续帮助他们的人。看着饥饿的孩子们得到食物欢呼雀跃的样子,薇尔莉特也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在旅途中,薇尔莉特还发现了零星的史前文明的踪迹,利用先行者留下的技术强化自己。她姣好的面容经常给她带来麻烦,不过她每次都能挡下不轨者的拳头,然后下一秒,对手就倒在了地上。
一开始,薇尔莉特并不知道自己能否胜任暗杀的工作,不过很快,她就掌握了门道。只要挥舞着斧头杀光在场的所有人,她就不会暴露。随着暗杀的顺利进行,从templar口中,薇尔莉特逐渐掌握了少佐的所在。在某个沿海的大都市,薇尔莉特终于再一次目睹了少佐的身影。少佐表情凝重,行色匆匆,正努力的穿越大都市晚间密集的人流。尽管薇尔莉特万分想要重新站在少佐的面前,但多年的刺客本能战胜了重逢的激动,薇尔莉特决定继续观察少佐的可疑举动。她跟随少佐辗转大街小巷,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在那里,一个人正等待着少佐的到来——那人正是薇尔莉特要刺杀的最后一人。震惊之下薇尔莉特暴露了自己,被少佐发现。少佐早就知道有一位女刺客正在追杀templar,但那人是薇尔莉特确实在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立刻冷静下来,示意另一人先离开,自己对付这个女刺客,说着毫不犹豫地拔出剑对薇尔莉特发起攻击。
薇尔莉特没有反击,甚至连防御都做不了。她绝对不可能反抗眼前的男人,被他杀死对她来说甚至是理想的归宿。然而那一剑却迟迟没有刺下,他抬起了她的手,以几乎要吻上的距离仔细端详,然后放下。他坦白了自己templar的身份,自己曾经对她的照顾栽培都是为了让她将来为templar效力。他还告诉她中佐早就知道他的身份,自己从她身边离开就是因为中佐,是中佐有意向薇尔莉特隐藏了真相。他本来还想解释控制民众,维持秩序是多么的重要,却没有说出口。最后,少佐以薇尔莉特的无名指——银制的无名指——上没有兄弟会的烙印为由饶过她的性命,并命令她不要再参与assassin和templar的战争,一边是利用她的自己,一边是欺骗她的中佐,两边谁都不要帮。接着,他消失在了夜幕中。
薇尔莉特在恍惚中度过了三天三夜,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愿服从命令,也不知道如果不服从应该加入谁。在这三天里,她回想了自己一切的经历,回想起了少佐绿宝石般的眼睛,回想起了绝望之时中佐伸来的援手,最后,她回想起了孩子们的笑容。
那一天,她潜入国会,绕过层层守卫,来到了最高层。她从横梁上一跃而下,结果了最后一幅画像上的人。少佐长叹一声,放弃了无谓的抵抗,静静地等待着薇尔莉特向他走来。战争的最后他的话语,此时他又重复了一遍,那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薇尔莉特抬起手,用袖剑刺穿了自己深爱之人的胸膛。“requiescat in pace”,那是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在这之后,薇尔莉特将袖剑交还给中佐,隐居山林。她最终还是服从了少佐的命令。五十多年后,薇尔莉特安详的离开了人世,享年80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