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kimball 于 2017-10-28 15:56 编辑
给你一个建议,不要这么早学会偷换概念和恶逃,对你没有好处的 就算如你说所说王冠的只有「背景是」世界系, 但最后你想得到的论述效果,跟讲「王冠是世界系」,到头来又有什么差别?
讲王冠之所以被人贬低是因为「不符观众期待」,又是一个打模糊仗的例子。「不符观众期待」的范围太广了。更重要的是,观众期待可能无理,但也可能根本上是合理的。你不去论证观众期待是否无理,反而一味用高大上的词来抬高自己观点,这是没人会同意的。
就我看来,这边的争议是「只有设定深刻(让我们先假定王冠设定深刻),但剧情安排和人物塑造接近崩坏的片子,是否能称为好片?」 自己提的问题自己先答,用你举的例子吧。
在第十一话中,为了赶去机场拯救葬仪社的同伴,集通过广播召集了同学们。面对同学们的疑问,深知自己无法像涯一样用强硬的作风服人的集,向祭求助以展示Void的力量。面对集的求助,祭毫不犹豫地、同时也毫无抵抗地敞开了自己的胸膛,将自己的Void、自己的心、自身的identity交付于他使用。祭醒来之后,仿佛告白后等待回音一般带着不安与期待询问集自己的Void是什么模样的——
“就和祭你一样,是一个非常善良的Void”
拥住偎依在自己怀中的祭,说出这句话时的集脸上浮现的温和、含情脉脉的表情,是作品中难得一见的珍贵场景
是阿,以心交心很浪漫,只要你无视这件事发生的时空背景就好。我是这么评价这段剧情的。
这段剧情的恶心之处,就在于樱满集以一种目中无人的方式,实践了恙神涯「正因为是朋友才可以牵连」的处世格言。此事的背景是:由于GHQ的阴谋,当时整个东京地区陷入了大规模病毒感染的紧急状态。所有人都要立即去避难,以免被致命病毒感染。然而正是在此生死关头,樱满集竟开口要求(其实没那么熟的)同学放弃避难,还要跟他一起去机场救葬仪社的人——要知道,在一般人的认知中,葬仪社就是一群丧心病狂的恐怖分子,樱满集究竟有什么立场要求同学为一群素昧平生的恐怖份子赌上性命阿?但这还不是这桥段最中二的事:当同学质问樱满集,凭什么他们要接受他的请求,一起去救恐怖份子的时候,樱满集竟能平心静气的回答「因为他们相信我也能完成什么事。要是葬仪社的大家不在的话,我也就变回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了!」看到这里简直是逼人崩溃咒骂,樱满集你到底是有多自我中心,才能一脸理所当然的要人为你那可悲的中学生自尊去死阿!
在我看来,不顾现实的人情事理,一心想象世界都要绕着自己转、世界要为自己追求「浪漫」的行为喝采,就是樱满集╱王冠最令人作呕的地方啦。
然后我们可以退一步,来回答我先前的假定:「王冠的设定深刻吗」?
我不直接回答你,我用复制文回答你。
寂寞少男少女觉得社交太困难就会想毁灭世界,打成橘子汁或全人类结晶化都好,大部分都是欠缺文化又不够迂回的方法。单机RPG《永恒众柱》(Pillars ofEternity)有个游侠Sagani,她所属的游牧民文化会派部落里最优秀的猎人,去追踪她们社会里辞世未久的伟大人物的转世去向。Sagani追了五年,最后找到他,发现他转世为一头公鹿,被猎人射伤;公鹿死前,Sagani只来得及告诉她村庄这几年的变化。Sagani所属的文化透过这种迂回而且「旷日废时」的方式,增进所有成员的连带感与使命感。反观中二少年总想把对方的「心」「掏出来」(《罪恶王冠》里「王之右手」的能力),或是打破「面具」(还记得《反逆的鲁鲁修R2》)让底下的脸正面相逢,或索性瓦解个体性的藩篱,名副其实地「融为一体」,然则文化这东西就是要用很「耗能」的方式,让个体能有所理解,是幻觉或想象都好。
這邊说了什么自己参透。
本篇引文出自 Socotaku 编着的评论集《中二的、太中二的》 利益揭露:本篇作者为《中二的、太中二的》作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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