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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a8610853 于 2015-10-12 19:36 编辑
用圣经解释就比较娱乐性了。用文化研究的角度来说的话。
宅文化是一种后现代的符号消费文化(东浩纪),他的创作又受结构主义叙事学(大冢英志)的影响,那么。
我们就有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这种桥段是必然的?
从结构主义叙事学,或者说俄国形式主义的角度来说,女主角和男主角之间的幸运色狼事件,其本质是在故事结构中必须经过的一个桥段——故事的核心人物在踏入成长之路前必须要有一次“拒绝出发”的事件。轻小说的女主(核心主角)处于一个抱有“问题”,或者说“欠缺”的状态下,通过和男主角(协力者)的接触恢复欠缺从而成长。这里,必须要触发的“拒绝出发”就体现为“拒绝男主”,或者说“讨厌男主”。
简而言之,轻小说,特别是恋爱喜剧为主导的轻小说中,作为核心角色的女主角在故事的开头必须要讨厌男主,反过来说男主必须要被女主角所讨厌。同时,从讨厌到喜欢的这种心理矛盾是轻小说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元素——“傲娇”的基本结构。所以“女主角被男主摸胸,看到裸体”,我们可以定性为男主角被女主角讨厌,而这一桥段,从俄罗斯形式主义的角度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因此我们与其说男主是遇到了幸运色狼事件,出现这种桥段是因为作者和读者都是肥宅喜欢妄想,不如说男主其实是被故事的结构玩弄于鼓掌之间。实在是非常可悲。
那么,这时又出现了第二个问题,讨厌可以有多种方式,为什么一定要通过性呢?
从符号学的角度上看,动漫轻小说中的女主角首先是个无性的符号,我们将符号塑造为角色就是要赋予符号人类式的身体表象(伊藤刚,东浩纪),经常有人说宅文化物化女性,其实事实上我们应该反过来说,宅文化是赋予物体以女性表象,所以塑造一个女主角,就是要在无性的符号上补充一个女性的身体表象,或者说女性的符号。这里要注意的是我们塑造的并不是生物学上的女性而是一种文化上的女性,福柯的性理论说,性是权力话语所构建的。我们所做的就是用权力话语(文字)赋予这个无性的符号以女性表象。
简而言之,和主楼的确立女主角似是而非,在轻小说的一个分支,也就是恋爱喜剧类的轻小说中,性的构建是必不可少的,而要将核心角色从无性的符号建构成女性角色,性意义上的描写是必不可少的。
这里要注意的是,我们刚刚区分了生物学上的女性和文化上的女性,这里我们给出一种简单的区分,以外生殖器和第二性征为主的描写我们一般定义成后天构建的文化上的女性符号(比如说,把贫乳当做一种女性符号就是一种典型的后天建构),而生殖也就是受精和怀孕我们才定义成生物学上的性。
参考文献
东浩纪 《動物化するポストモダン》1,2
伊藤刚 《テズカ・イズ・デッド》
大冢英志《ストーリーメーカ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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