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肾
精华
|
战斗力 鹅
|
回帖 0
注册时间 2007-12-28
|
本帖最后由 鸡蛋灌饼 于 2015-10-5 09:49 编辑
你们讨论X-Men的真是够了,答非所问。
我想在座的所有人对被告的犯罪事实都没有疑问了。大家都同情他,但同情代替不了法律。早在上个世纪,在廉价的人道主义思潮冲击下,大部分西方国家都废除了死刑,惟独希腊还坚持着杀人偿命的古老律条。我认为这是希腊人的骄傲。自从人类步入文明,杀人一直是万罪之首,列于圣经的十戒之中。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杀死一只猪羊不是犯罪而杀人却是罪恶?这个貌似简单的问题实际是不能证明的,是人类社会公认的一条公理,它植根于人类对自身生命的敬畏。没有这种敬畏,人类所有法律都失去了基础,人类的信仰将会出现大坍塌。所以,人类始终小心地守护着这一条善与恶的分界线。
检查官惊奇地看着侃侃而谈的律师,心里揶揄地想,这位律师今天是否站错了位置?这番话应该是检查官去说才对头。雅库里斯大概猜到了他的心思,对他点点头,接着说下去:
所以,如果确认我的委托人杀了人不管他的愤怒是多么正当法律仍将给他以严厉的惩罚。我们,包括田先生的亲属、陪审员和听众都将遗憾地接受这个判决。现在只余下一个小小的问题,
他有意停顿下来,检查官立即竖起耳朵,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不仅是他,凡是了解雅库里斯其人的法官和陪审员也都竖起耳朵,看他会在庭辩的最后关头祭起什么法宝。在全场的寂静中,雅库里斯极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
只有一个小小的问题:被告杀死的谢豹飞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庭内有一个刹那的停顿,紧接着是全场的骚动。检查官气愤地站起来,没等他开口,雅里斯立即堵住他:
稍安毋躁,稍安毋躁。不错,在众人常识性的目光中,鲍菲谢自然是人,这一点毫无疑问嘛。他有人的五官,人的四肢,人的智力,说人的语言,生活在人类社会中,具有人的法律地位,口袋里揣着美国的公民证、驾驶证、信用卡、保险卡等一大堆能说明他身份的证件。但是,正如大家所知道的,当他还是一颗受精卵时,他就被植入了非洲猎豹的基因片断。关于这一点,如果谁还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质询在座的证人谢可征教授。检查官先生,你有疑问吗?请你简单回答:有,还是没有。
庭内的注意力没有指向检查官,而是全部转向谢可征,但谢教授仍是双眼微闭,浑似未闻。柯斯马斯不情愿地说:关于这一点我没有疑义,可是
雅库里斯再次打断了他,顺着他的话意说下去:可是你认为他的体内仅仅嵌有极少量的异种基因,只相当于人类基因的数万分之一,因此没人会怀疑他具有人的法律地位,对吧。那么,我想请博学的检查官先生回答一个问题:你认为当人体内的异种基因超过多少才失去人的法律地位?1/1000?1/100?20/100?50/100?奥运会的百米亚军埃津瓦说得好,今天让一个嵌有1/1000猎豹基因的人参加百米赛跑,明天会不会牵来一只嵌有1/100人类基因的4条腿的豹子?不,人类必须守住这条防线,半步也不能后退,那就是:只要体内嵌有哪怕是极微量的异种基因,这人就应视同非人!
——王晋康,《豹》
X-Men的法理问题在于:变种人是否有人权?
而其心理因素可以去翻《死者的代言人》
“简?”
“什么事?”耳朵内的电脑传出她的声音。
“你为什么那么希望我去卢西塔尼亚?”
“我希望你能为《虫族女王和霸主》添上第三卷,写写猪仔。”
“你怎么那么关心猪仔?”
“当你展示了人类所知的三种不同生灵的内心世界之后,你就可以撰写第四卷了。这就是我的理由。”
“另一种异族?”安德问道。
“是的。我。”
安德沉思片刻,“你真的想把你的存在公诸于众?你准备好了吗?”
“我早就准备好了。问题在于,人类准备好接受我了吗?对他们来说,爱上霸主很容易,他毕竟是人类的一员。爱上虫族女王也不难,这种爱很安全,因为大家都以为虫族已经灭绝了。但猪仔就不同了。他们活着,手上还沾了人类的鲜血。如果你能让人类爱上猪仔,那么,他们就作好了接受我的准备。”
“唉,”安德叹了口气,“我希望哪天我能爱上一个别老让我吃大苦流大汗冒大险的对象。”
以上,是X-Men需要面对的问题。
而日本作品需要面对的问题更加微妙一些
接着,我看见更多微粒从北面窗口缝隙中涌了进来。还有更多的微粒从天花板上空凋的出风口冲了下来。
再等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站起来,离开藏身之处。我高声招呼大家从躲藏的地方出来。“排成两路!”
查理手里握着那个温德克斯牌喷雾式玻璃洗涤剂瓶子,站到队列中,嘴里嘟哝着:“你觉得我们他妈的有什么机会?”
“它们可以得到的最好机会,”我说,“雷诺规则!排好队,跟我来!我们走——快!”
假如我们没有被吓坏,我们可能会觉得滑稽可笑:我们挤在一块,在房间中来回慢慢移动,尽量使我们的动作协调一致——努力去模仿鸟群的行为。我心里怦怦地跳得厉害,耳朵里是不停的轰鸣声。我觉得难以将注意力集中在脚步上。我知道,我们动作笨拙,但是我们进步很快。我们到了墙边时,又转着返回,动作保持协调一致。我开始摇摆手臂,随着步伐击掌。其他的人重复了相同的动作。这样做帮助我们保持协调。与此同时,我们都在与恐惧抗争。正如梅后来所说:“那是来自地狱的有氧健身步。”
在整个过程中,我们看着黑色纳米微粒钻过门窗的缝隙,咝咝地叫着进了房间。那种声音好像持续了相当长时间,但实际上只不过有30秒至40秒时间而已。一种使人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雾很快充斥了整个房间。我觉得浑身都是针刺感,而且我敢肯定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感觉,大卫又开始呻吟起来,但是洛西在一旁鼓励他,要他与大家保持协调一致的动作。
突然,黑雾以惊人的速度散去,微粒结合为两根柱子的形状,矗立在我们面前,黑色的波纹上下翻动。
在如此近的距离中,那些集群散发出一种明显的威胁,几乎是一种满怀恶意的感觉。它们发出的单调响声清晰可辩,但是我间或听到一种愤怒的咝咝声,就像是蛇在喷吐毒液。
但是,它们没有攻击我们。正如我所希望的,那种程序缺陷帮了我们。这些掠食者面对动作协调一致的成群猎物,一时显得进退两难。它们什么攻击行为也没有。
——Michael Crichton, Prey
有点绕弯子?那我直说了吧,这是东亚民族长期培养出的被捕食者心态,觉得难以体会的可以去翻《聊斋志异》
异史氏曰:“兽不知何名。然问其形,殊不大于虎,而何延颈受死,惧之如此其甚哉?凡物各有所制,理不可解。如狝最畏狨,遥见之则百十成群,罗而跪,无敢遁者。凝睛定息,听狨至,以爪遍揣其肥瘠,肥者则以片石志颠顶。狝戴石而伏,悚若木鸡,惟恐堕落。狨揣志已,乃次第按石取食,余始哄散。余尝谓贪吏似狨,亦且揣民之肥瘠而志之,而裂食之;而民之戢耳听食,莫敢喘息,蚩蚩之情亦犹是也。可哀也夫!”
日本只是一种不太容易被发现的变种而已,因为他们拿“合群”、“融入社会”很好的掩盖了他们只希望看到和他们一样平庸的人这一心理。
这些东西,春物的小说中已经写过了——虽然不太起眼。《少女不十分》也是一个不错的参考。
如果这些你都看不出来的话那我只能说:
看来我们读的从来都不是一本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