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系小说】姐恋物语(完结)
本帖最后由 灰谷真实 于 2022-1-1 19:40 编辑想了想,这文章不能不发到华语第一姐控论坛。献丑了。
[*]第一话:重逢
雨未停。
我站在黑色孝服队列的最前,任滂沱的大雨冲刷自己的身体。没有人愿意递一把伞过来。
人的悲欢本不相通,大约他们觉得关心一个“看不见世界”的人也没有意义。
这时我才知道“世间怪奇胜似书”。因我从前一直被家人庇护,活得太幸福,所以没有察觉。
虚伪。
恶心。
伪善。
连这倾盆的雨水都洗刷不掉这群人心里的污秽。
天都比他们更有人性。
为何要装作很伤心似的来参加我父母的葬礼?
我看着负责葬仪的队伍,却什么都无法思考。
数日前,我还不过是一个生活得很幸福的高中生。虽然兼顾学习和锻炼有些吃紧,但尚不能压垮自己。然而,一个人的人生转瞬就能大变。
正如我所遭遇的命运。
那日我结束了剑道部的社团活动,预备收拾装备回家。打开关机的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着好几通未接来电。
是来自医院的。
电话对面的医生沉痛地宣告我的父母不治而亡,让我到医院去商谈后续事宜。
我的思考断线了。
当时如同行尸走肉的我居然能独自置办好一切,简直是奇迹。
首先是赶到医院去,听取主治医师的报告。
“事故死?”
“非常遗憾······”
“不,我明白医生已经尽力了。”
话说出口,但我并没有完全理解双亲身上发生的事情。
其次是在医院开具父母的死亡证明,这无需赘言。最重要的是葬礼。
我只通知了自己认为有必要参加葬礼的直系亲属。用双亲留下来的存款安排了整个殡葬流程。
可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敢通知姐姐,虽然她可能早已通过亲戚之口得知双亲死亡的消息。
不能因此妨碍她的学业。
即便如此,我仍然鬼迷心窍一般地打通了姐姐的电话。
“姐,在准备答辩吗?”
听到我声音的她显得很惊喜,大约是因为我极少主动联系她。
“嗯,如果答辩通过的话,就能顺利拿到学位了。”
现在她很开心,何况是在准备硕士论文答辩的当口,我不能······
我惟恐暴露自己心中的悲痛,只挤出一句平淡无奇的“加油”。
最后是关于遗产继承权的问题。双亲并未留下遗嘱,因此只能依据继承法来进行仲裁。结果自然毫无疑问,我和姐姐一人一半,房子的产权则由二人共有。
整场公证是在姐姐未到场的情况下进行的。按理说姐姐不在,公证则不能开始,但念在事出有因,只能破例默许。
这时,那些在葬礼之后就仿佛消失一样的某些亲戚,又忽然冒了出来,讲什么要认领我为养子之类。
人可以为了占有那点没剩多少的财产,变得如此下作吗?
可恶。
全是披着人皮的不知为何物的东西。
总之,这一切结束后,我又回到了一成不变的日常生活之中。
我检视了一遍家里的物什:双亲的遗物,要么变卖,要么收纳,原先充满生活气息的房间被清理一空。姐姐留下的咖啡机,因我觉得不能束之高阁,经常使用它,于是便也养成了喝咖啡的习惯。
虽说生活重回正轨,但我仍然什么都看不见。
前路也好,未来也好,什么都无法看见。失魂了,神色憔悴,剑路也钝了。
我身着冬服,顺着积雪的道路前往学校。树叶已经落尽了,在冷风中瑟缩着;它们只剩下近似枯槁的枝干,全然衣不蔽体了。
“云也很厚,恐怕又要下雪了。”我心想。
一直是阴天。
这要持续到何时,我不知道。
现在,我唯一能寄托情感的对象,只有姐姐。
若现在听到她的声音,恐怕我将难以自已。
为着深造,她在外租房独居,至今已是第六年。但我从未像现在一样思念她······
甚至已经窝囊到会不自觉地叫唤她名字。
“真实,来姐姐这里。”
姐姐对我敞开怀抱。
我们的年龄相差超过半轮,所以姐——怜香她大约总是将我看作孩子。事实也的确如此,她离家赴学的时候,我还在读小学。
在她面前,我大概永远都长不大。
可这不是永远。
已经由不得我了。
但是姐姐还是曾经的样子,是我记忆中的。
“不想被姐姐抱了?”
不对,我······
本该背身离去。
即便如此,我仍然走向她,投入她的怀抱。
令人怀念的触感。
如此温暖······
泥潭的排版有点难用。 姐控你得换阿姆罗的麻将脸啊 本帖最后由 灰谷真实 于 2021-12-24 11:16 编辑
日光从窗帘的缝隙中射入,映在我的脸上。“虽说是放假,但这也起得太晚了。”我心想。
我拉开窗帘。降雪过后,阴沉的云天很快便放晴了。屋顶上的粉雪在风中纷飞,一粒粒冰晶在日光照耀下现出了本源,那是舞动的自然的精灵。
这时,声音渐近。我向声音的来源望去:一辆中型货车,上有搬家公司的商标。
这附近有人搬家吗?我居然完全没有发现这种迹象。
那辆货车,开往这边,最后停在我家楼下。
“大约是对面的住户罢?停车也不停好些。”
我没有再理会这件事,洗漱去了。
可是按的是我家的门铃。
我抱着疑惑前去开门。
“太好了,电话打不通,按门铃也没反应——还以为你不在家。”
光芒斜落在她身上,照亮她的笑。
光,重合了······
门外等待的人,是我姐姐灰谷怜香。
“对不起啊,我领到证以后就急匆匆地回来了,没来得及通知你。”她说。
“不对——太快了罢?姐前几天不是还在准备答辩吗?”
将涌上鼻头的酸涩强压下去。
“你在说什么呀,真实?那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
两个月?
原来已经过了两个月吗?
“总之,我先去帮姐把行李搬进来——让那么大的车停在家门口挺妨碍交通的。”
我将姐姐请进家门,背身而去。
姐姐的行李挺多,好在我平时坚持锻炼,便不觉得吃力。
“姐先坐着休息罢,我给你泡咖啡。”
“真实才要休息吧,你忙前忙后的。”
“这点运动量还累不到我。”
我们一人一杯。姐姐啜了一口还冒着热气的咖啡,不觉地:“嗯······有点苦了。”
苦?
怎会?
她常喝的就加这么多糖,何以觉得苦呢?
“我去拿糖。”我逃也似的站起来,跑到厨房里面去。
因此,没有察觉她的眼神是如此复杂。
姐姐变了。这很正常。
都过去那么久了,不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
更何况,只要有一个契机,人就能大变。
这很正常。
对,这很正常。
我理了理思绪,将糖递到她手边。
“独自生活很辛苦罢?”
“还好,究竟有存款,还领到了保险,没那么吃力。”
“没有在打工罢?”
“没有。”
她舒了一口气:“那就好,如果你说你在打工,我会让你辞掉的。”
我很疑惑:“为什么?”
“真实不用在意钱的事情,我养你。”
那是不容我说“不”的坚决眼神。
如果是以前的她,会露出这种神情吗?
“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硕士啊,想找个工作不难的。简历也已经投出去了。”
“最重要的是,真实已经是我唯一的至亲了,我有责任替父母将你养大。”
姐应该也很痛苦才是,为什么能这么坚强?
因为她年龄比我更大,阅历比我更丰富吗?
白皙的手伸过来,轻轻握住我。
“那——我来做家务罢。”
闻言,她再次微笑,双眼弯成月牙般的细缝。
姐姐以前有这么漂亮吗?
那张鹅蛋脸,好像的确更加成熟和标致了。
为何如此呢?
“真实,来姐姐这里。”
手的力道很轻,但总像是要把我拉过去似的,这时我才反应过来。
不,不行,不能这样——
我挣开姐姐的手,站起来:“我去洗杯子。”
“啊,真实——!”
我没有理会她的叫唤。
但是心脏在剧烈颤动。
正是因为心慌了,才没有察觉到姐姐正从背后接近。
水声潺潺,盖住了她的脚步。
随之而来的是柔软的触感。
她的双手绕过我的背后,紧抱着我。
“真实,你长大了。”
话音在颤抖。
“都比姐姐高这么多了,还这么强壮······”
我僵住了,任由清水哗哗流下。
“但是,你不必强装成熟。姐姐都明白:感受不到时间的人,是不可能忘记悲伤的。”
“要是你不愿意让姐姐看到你的表情,那就保持这样就好。”
“现在姐姐是你唯一的至亲,若你需要一个倾泻眼泪的地方,可以随时到姐姐这里来。”
她的头也倚在我背上。
我双肩激颤,再不能自已。
未能流出的泪,此刻也决堤了。
“抱歉,姐······我本不该这样的······我不能在你面前流泪······!”
“你以前都不知道在姐姐怀里哭过多少次鼻子,多这一回也不多。”
姐姐的怀抱如此温暖。
我依赖着这样的感触。
没错,正如她所言,她是我仅剩的至亲。
唯一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我几乎要倒在案上,全靠姐姐支撑着自己。
水声,不止······
xunit 发表于 2021-12-24 11:09
姐控你得换阿姆罗的麻将脸啊
姐控和母控本质是一样的。
所以我还是一个渴望母爱的小鬼。 写的真好,支持,就是姐姐的日本人名字笑出声,明明描写这么有我国乡土气息,就当作异世界把
—— 來自 samsung SM-G981N, Android 11上的 S1Next-鵝版 v2.5.2 姐姐正预备去面试。一身正装,将她的身体曲线完全凸显出来。她扶正眼镜,回过头来:“等姐姐的消息罢。”姐姐学的是国语师范,大概已经找到愿意和她签协定的学校了。虽然已经开学了,但我相信她应该提前备好课,保持随时能上阵的状态。只是不知她究竟何处高就。“又忍不住熬夜了——下节是国语罢······”虽然姐回来的时候叮嘱我好好休息,但有时候习惯就是没法改的。而且我必须更努力。虽说如此,熬夜学习让我非常疲倦。恰好国语课前有大课间,可以补一下。“上课铃应该能叫醒我,现在就······”我倒在桌子上,睡得不省人事。“姐姐,我突然觉得好困······”“是吗?那就睡吧。”我枕着她的大腿,很快发出香甜的鼾声。那时我们沐浴着午后的日光,好像世界只剩下彼此。“同学,已经上课了,醒醒。”好熟悉的声音······我在一阵摇晃中醒来,抬起头,却看见一张美丽的鹅蛋脸,还有被修长的睫毛虚掩的清澈双眸。我即刻倒吸一口气。是姐姐。是灰谷怜香。这种巧合,果真存在么? 我仅仅感到一阵目眩,天旋地转,眼中的世界都扭曲了。什么都无法思考。我的手搭在键盘上,可编织好的文字全部不见了。明明是要写答辩的材料的,但我只是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光标出神。“令尊和令堂已经过世了。”这是医院来的通知。“抱歉,我实在过不去,请改为通知我弟弟——若他问起来,就说你们只通知了他。”我挂断电话,双手耷拉下来,在椅子上顿时失了魂。紧接着便一阵恸哭。这么沉重的命运,就这样压到一个尚不成熟的少年肩上了吗?最先想到的是弟弟。真实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已预备要听他哭诉的,但他的声音听起来虽然很勉强,却终于没有崩溃。对于一个方才丧亲的孩子来说,那是不行的。我更恨自己不能立刻赶回去。若我向学院请假,他肯定会更伤心。毕竟他顾虑我的处境,尽力不让自己显得很悲伤。“没事的。”我如此规劝自己。如果他需要港湾,我就成为那道港湾。因为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回家的日子就要到了。可我却有些许不安。真实能认出我吗?他会不会感觉到生分?这一切不安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都消失了。他的眼神很亲切。我也很惊讶,弟弟就在不知不觉成长得非常高大,好像我踮起脚尖也够不到他的下巴。接着,我就明白他内里还是曾经那个孩子。“不对——太快了罢?姐前几天不是还在准备答辩吗?”啊······他已经无法察觉时间的流逝。是命运囚禁了他。我非常理解。所以,作为他唯一的亲人,我必须陪伴他,把他接着养大。因为我爱他,这是我的责任······当我们面对面时,我发现他仍然很憔悴。但我回来可能让他振作了一些。可是真实的双肩还没有伸展开,大约长期的压力让他驼背了。落寞得让人心疼。于是我便产生了想安慰他的强烈冲动。就像以前一样,将他拥入怀中。我握住他的手。这才发现,他的手掌也已经很宽阔,也比以前更加粗糙有力了。我本以为他会就这么扑过来,他却出乎我意料,直接挣开了。我十分讶异。他一定是想坚强起来,好减轻我的负担罢。可是,他越是那么做,我越是难受。那样不行。因此我仍旧抱住了他,不过是从背后。紧贴着他,更能知道他的强壮。这躯体里面跳动着一颗流泪的心。后来他尽情地大哭一场。这样就好。为了给他一点惊喜,我没有告诉他自己在何处就职。面试官给我出了两个方向的课题:一是专业知识水平,二是教学实践。这是答辩的时候就做过的,不过再走一遍程序而已。我做的是“中日文学的交流互鉴”,得到面试官的高评价,马上便通过了。“灰谷老师,你能明天就来上课吗?”“可以,我已经做好了随时上课的准备。”他们说有一名国语教师刚退休,暂时没人能补上空缺;同时我还要替因故休假的另外一个教师上汉语课。校方给的答复是如果我能同意,将即刻转正,并且在代课期间领双份工资。对现在的我来说,算是求仁得仁。“大家早上好,我是负责国语教学的灰谷怜香。”初来乍到,一定要做自我介绍的。我将名字写在黑板上,引得教室一片哗然。“老师姓‘灰谷’?”“她好年轻好漂亮啊······”我以为学生们惊讶是因“灰谷”这个姓很少见。我望了一遍教室,发现居然还有个学生在睡觉,没有被充斥教室的话音吵醒。我把他叫醒了。咦?他刚抬起脸,我便知道他就是真实。怪不得学生们惊讶。居然刚好分配到弟弟的班级。我转念一想:这样很好。在学校也能找他说说话,增加我们交流的时间。没错,只要我更努力,一切都会好转的。只要我更努力······
[*]第二话:嫩芽
“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 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国人的想像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我今日才知先生无错。然则如此跃进的想象,不惟是中国人的专利。此刻我与姐姐的肩膀相互紧贴着,洗发水的香味——大约是橘子——一阵一阵地扑过来,骚动着。正是那不被乌黑长发掩住的雪白颈子,让我想象如此跃进。未被遮住的还有锁骨,形状很漂亮。她不觉地将坠下的发梢别过耳后,用笔画出文本的重点。原是不应如此的。可她一举一动都会使我悸动。许是我病了罢。“······所以,解读《药》中叙事线索的使用,要把握‘人血馒头’这个关键意象。”忽然,她的目光从文本转移到我的脸上,凝视我,“真实?”我佯装专心,垂头盯住那一个个方块字。“走神了罢?”“抱歉······”姐姐将书本合上,宣告课程结束。“累了罢,你不是还要准备参赛吗?”其实我没有可以为自己辩解的理由。姐姐加班回来,几乎没有休息,自愿给我开小灶——我确乎不该走神的,何况走神也并非因为我真的很疲倦。幸亏姐没问我为何走神。“准备睡罢。”她回自己房间去了。我也依言去洗漱,未曾想她是回去取枕头,现在正躺在我床上。想必我此时的表情难堪至极。“姐,不合式罢?”她皱了皱眉,嗔道:“免得你又熬夜。”紧接着又是一句:“放心罢,真实睡着我就走。”我只好听她的话上床去。床是单人床,容不下两个人的身子,所以我们只能彼此紧贴。如此反而更难入眠。我一转念,发现现在反而像是我将姐姐拥进怀里——原来她与我相比竟是如此娇小。这原是曾经觉不出的。“晚安。”她握住我的手。这声甜美的晚安正有特别的魔力,将我拖入梦乡。阖眼前看见的笑靥,仍是记忆中的存在。
次日清晨醒来时,姐姐仍在身旁睡着,气息很平稳。庄静的睡颜上,纤细的睫毛微微上翘;樱唇微张,不时吐息。母亲年轻的时候是否也如此美丽呢?我将手伸向姐姐的面颊。唯一血脉相连的至亲就在这里,触手可及。到底还是亲姐姐啊。手指在额头前约一寸的地方停下,收回来攥成拳。为着不惊动她,我动作很轻。要开始晨练了。我在未熄的路灯下奔跑。尽管时已开春,清晨的空气仍然凉意逼人。如此奔跑,更难以控制那些繁复的思绪。心中所想全是同一人。那个日光照耀下,笑容也闪着光的怜香——那个拥有清澈双瞳的怜香——那个露出楚楚可怜睡脸的怜香——奔跑时反而能靠习惯维持呼吸的节奏。为何如此呢?究竟何谓“爱”,何谓“恋”呢?我仰望晨星,然而星斗不言。
草,无人问津啊,大约是文风的问题罢。 最强惠酱 发表于 2021-12-24 11:28
写的真好,支持,就是姐姐的日本人名字笑出声,明明描写这么有我国乡土气息,就当作异世界把
—— 來自 sa ...
就当是异世界罢。
其实写的时候背景是霓虹来着。 放学后,我依例到社团参加活动。“部长钦定了,三年级学生隐退后,你就来接班。”“我吗?”尽管我自认本领不差,这钦定于我却是不虞的。他们说幸亏我取回了精气神,若保持之前的状态,不知如何是好。事实如此。突然想起自己忘记告诉姐姐今天要上补习班。“刚参加完社团活动又要去补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啊。”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落寞。除开上课,在学校见面的机会实际也不多,除非我刻意去教师办公室多逛几回。我原想借此机会多说几句话,却噎住了。而姐姐似乎也在等我,没有主动挂断电话。“还有事吗?”我想象着她坐在办公室里面通电话的模样,唯独揣测不出此刻她的表情。不知何所言。因为那杯已经变苦的咖啡?还是因为心中突然出现的悸动?困惑。“就这些了,再见······”我挂断电话。
放在外野可能会更多人看,那里文豪遍地,每天都有大作出现 到了补习班,填鸭式的练习和背诵就占据了大量时间。不过和日复一日练习素振一样。只是这种课上久了,就怀念起姐姐的小灶了,那究竟是专门给我设计的点对点课程。如此无趣的补习结束后,我急忙回家。姐姐的鞋子已经摆好了。果然她先回来了。“要连着锻炼和补习,便不得不这样晚归了······”“那没办法啊。”我原不是对姐姐说的,但她恰从浴室走出,顺口答了一句。而我出于礼貌,马上移开视线。然而她几乎没有遮拦的婀娜身姿被烙在目中,挥之不去。这大约是长期独居养成的习惯。“出来前先穿好衣服罢,姐。”我堪堪挤出这句话。“姐姐也没想到会刚好撞见你回来。”她云淡风轻地回房间去了。但愿她能意识到这种景象于一名男高中生是很不得了的刺激。······可问题出在我身上。待会还是认真学习罢。今天的晚饭是我们一起做的。多亏我在这之前做足心理工作,这才能把心放在料理上。姐姐的居家服样式和昨天一样,只是换了颜色。衣服很宽松,却仍能惹人想象其包裹的躯体究竟如何。而那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味仍旧骚动着。“要是有烦恼的话就和姐姐说罢——你这年纪的孩子应该少不了的。”闻言,我更难理解究竟该以什么态度与她相处。明明自己也过得很辛苦,却还是愿意听我诉苦。究竟该如何消受这般关心?“我会的,若果真有的话。”难以言表。这首要的烦恼才是绝不能告诉她的。我一转念,道:“还是有的,帮帮我罢。”“什么呀?”“补习班的课太无聊了,教学水平完全比不上你。”这是实话。“那姐姐可不能保留啊。”她欢快地,“不过,真实若觉得补习班效果这么差,干脆请家教罢。”好家教十分昂贵,于现在的我们尤其如此。可姐姐必定会说,不要在意钱的问题。怎可能不在意呢?“还是姐最好。”我道。“国语和汉语以外的科目我可教不了你啊。”她灭掉灶上的火,“不过,只要你觉得可以,姐姐也不会有意见。”我不愿让姐姐的负担更重。必须和她讲清楚。我们相对而坐。本是要劝她别加班太猛,却又无言了。真的出言规劝又如何?那天她的眼神绝非虚假。即使我要打工减轻她的负担,也定会被她否决。关键在于展示自己的能力,让她自觉无需如此操劳。“对了,真实。”“怎么了?”“虽然有些早——全国大赛,你要赢啊。”她仍是那样笑,两眼眯得如月。这次轮到她给我加油了。
若近若离的感觉真不错
—— 來自 samsung SM-G981N, Android 11上的 S1Next-鵝版 v2.5.2 最强惠酱 发表于 2021-12-25 12:34
若近若离的感觉真不错
—— 來自 samsung SM-G981N, Android 11上的 S1Next-鵝版 v2.5.2 ...
同感。
尤其是“手指在额头前约一寸的地方停下,收回来攥成拳”这句。
我闲笔不少,这样精当的字句却不多。
这雕琢不出的,只能说妙手偶得。 才苏醒的身体,仍然有些倦。我醒了醒神,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弟弟的床上——他人已不见了。对了,我昨天原想待他睡着再离开的,未曾想自己也困得睡下了。真害臊······我顿感双颊发热。突然理解真实昨晚为何也那样尴尬。不过真实真的长大了。我们彼此紧贴着,却像他将我抱住——和以前完全相反。他大约晨练去了,早饭留在微波炉里。我吃完早饭,到学校去准备上课。上课时我也十分关注他,到了自己都觉得异常的程度。一定是我太在乎弟弟了。放学后,我继续加班。结果真实来电话说要补习。我对他说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真实大约到了多愁善感的年纪。他似乎有难言之隐,没有立刻挂断电话,却最终无言。我也是从他那个年纪走过来的,能理解。“但是,他也可以多和我说几句话啊······”有些寂寞。
回家之后,本打算做好饭等他回来,却在出浴的时候撞见了。独居的习惯还留在身上,进去洗澡的时候只带了内裤。反正家里也只有我们姐弟,没有过分拘束的必要罢。我借着一起料理的机会,引导真实说出他的烦恼。这才知道自己如此“被需要”着。那么我更不能含糊,定要将自己所学全部教给他。——可我还是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勉强自己呢?话说到家里的事情。我着手计算了一个月的开支,发现即使算上加班费,仍然收不抵支。现在还有存款和保险费可用,但以后呢?真实的学校是拼升学率的,他也要上大学。要是现在就开始花费存款,到时难免见绌。我擦去额上的汗珠,预备找兼职。终于还是当了家教。学生是在校高中生,因此周末上课。而亲自去拜访过后,发现学生家境不差。委托我的是学生的父母,说薪水可以面议。“看得过去就行。”我说。薪水确实可观。但他们说孩子有些叛逆。“我会尽力和他打好关系。”我的学生是个女高中生,叫“佐藤玲音”。身形娇小可爱,脑袋上的双马尾随着她的动作摇曳。“反正也是被我爸妈拉过来充数的罢。我们学校升学率高得很,不必操这种心。”她用双手拖着后脑,坐姿很随性。问过以后才知道,她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比真实小一级。“那就好说了,我也是学校里面的教师。”“不还是新来的菜鸟么。”玲音撅起嘴。“你这种水平的学生是不好教······”但我的学位也不是白拿的。“我们学校的教材,你熟么?国语和汉语,只要在教材之内的,随你问——超纲的也可以。”我说,“虽说我在大学里面研究的是东亚比较文学,但对汉文学更熟悉些。在日本有译著的作家的作品,你随便挑一段,我可以把日版和原文一起背下来。”她点的是《阿Q正传》。我对那篇文章,甚至比对自己弟弟还熟,为着做“鲁迅小说中的国民性与世界性”这个课题,读了很多遍,能够背下的。于是我开始背诵,日版一遍,原文一遍。“别、别背啦!我知道您水平很高了!”“若你怀疑我的教学水平,那就只能在实践中证明了。”我说。好在玲音尽管嘴上不饶人,上课的时候挺配合。不过,她的学力确实很高,没有请家教的必要。她真正需要的根本就不是家教。课上到傍晚,玲音的母亲就给我来电话了。“老师,那孩子表现如何?”“很配合啊,学力也很高。”“顺便帮我们带话,说我们今晚回不去了。”为何不亲口对自己的孩子说呢?我放下电话,对玲音说:“你妈妈说今晚回不来。”玲音的眼神变得阴郁,别过脸去:“课上完了,您请回罢。”我沉默了。对这样的孩子该说什么?“我虽然不明白你们家的情况,可有些话必须要说出口。”我缓缓地。“回去!”我究竟被赶出来了。昏黄的夕阳光芒,在天幕上晕开。我就着这日光缓步而行。的确,有些话必须说出口。可我不想教真实担心,只得瞒着他出来干这份活。其实有些愧疚,但为他着想,不能告诉他。还有玲音的事情呢。或许我应该在学校里找找她?我不很明白,究竟该如何与这位学生相处呢?毕竟她的性格,和真实完全不同啊。
重度姐控患者强力支持 第三话:脱缰可悲的厚壁障,从我们“脱缰”那一刻便筑起了。为着和真实保持距离,即使上课时我也刻意不看他。偶有几次眼神交汇,之后便立刻回头写板书,或者干脆闭上眼。午休时亦干脆在办公室里吃饭,不去找他。故意加班到很晚,错开吃晚饭的时间。不见,不听,不言。因我对他做出无可挽回之事。可这么做,正如亲手把心剜出来,任其淌血。很痛······
周六我只给玲音上了一个上午课。重点高中的学生也是人,要休息。现在正适合和真实说清楚自己在当家教。可我在饭桌上不敢开口。我对真实总有顾虑,觉得一但开口,会教他忧心。他现在又有考试又有比赛,不能影响他的状态。我明知这只是借口,做家教也无需隐瞒,却仍然讳莫如深。实在无法继续以长者自居······饭后我们实在无事,便坐在沙发上一同观看午间节目。节目其实乏善可陈,可能够肩靠肩坐在一起的时光很宝贵,看什么并不重要。我似乎睡着了,再次醒来时便发现自己枕在真实的大腿上,顿感双颊发烫。“我睡着了······?”“为了不惊动姐,只能这样了。”我因为太困了,倚在弟弟肩上睡着,于是被他顺势安放到大腿上?与曾经他在我的大腿上安睡一样?我忆起曾经的种种,终于强烈地意识到我们已与曾经不同。尽管亲密依旧,却和从前不同。无论我还是他······“于是你就这么一直看着姐姐睡觉?”“不,我也睡了一会。”他接着道,“若还想睡的话,不用介意我。姐平时都在加班,现在就好好休息罢。”他抚摸着我,顺着我的头发。这让我的内心强烈地悸动,无法抑制。我几乎从他的大腿上蹦起来,为掩饰面上的红晕慌忙别过脸去。这么大人了,还和个青春期的小女孩一样······!我不敢看真实的脸,跑回房间里面。
我花费几分钟,终于冷静下来:“确实不该二话不说就跑开的。”真实的房间就在隔壁。没有敲门的必要。我们房间的门扉永远对对方敞开。“还在学习吗?”我透过门缝注视他,发现他还在案上埋头。“要考试了。”“可以坐你旁边吗?”何必多此一问呢?明明可以直接坐下去。“麻烦了,我恰在复习国语。”不必如此拘礼罢?我凝望他的侧颜。那张英气刚健的脸上被命运刻下了一层忧郁,使它生出别样的韵味。“刚才姐姐不该那么跑开的,对不起。”“没事,是我不知分寸。”“有问题就问姐姐罢。”好像他有些脸红,大约是我的错觉罢。春假之前,期末考不可少的。在这当口却传出一些流言,说真实找了女友。若非我提前到教室去,必定不会听闻此事。“灰谷?他不是出名的不近女色吗?”“别扯——再说同学的私生活和外人有何相干,你见他成绩差过么——也不违反校规啊。”“我却也很好奇,他看上了谁?之前和他告白的人不是全都被拒绝了吗?不会是······”未曾想力保升学率的重点学校也有八卦的风俗。我佯装没有听见这一切,庄严地进了教室;却不禁思考真相如何。是谁呢?大约不是本班的同学,因我不可能没发现那种迹象。可是弟弟找了女友和我也无甚相干,我不应过分干涉——家长制早废了。但他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能这样隐瞒呢?和我说的话,我也会支持他们的!我全然忘记自己也对弟弟有所保留。——要是压根没有这回事,只是传出这些风言风语呢?我需弄清楚。既有传闻,说明确有人目击了真实和某人愉快相处的场景。他对“距离”“视线”之类的感觉很敏锐,我不能离他太近。午休时候,我到真实常吃饭的地方去。不住地找他。似乎的确和女同学在一起,但距离太远,戴上眼镜也看不清是谁。我视力本就不好。或许应该直接问清楚的。待我组织语言,问得委婉一点,他大约会如实回答罢。我对着手机屏幕发怔。要如何发问才能让他回答呢?我长叹一声:“算了罢,怪拧巴的。”我不再理会这件事。后来我仔细斟酌,这件事大约是莫须有的。毕竟真实没有耽误学习和锻炼,还考了个年级第一出来。“是姐教得好。”他说。我不禁抱住他,更加强烈地感受到怀中躯体的强健。——甚至产生了那强韧的肌肉在脉动着的错觉。“对了,姐,我周末和人有约。”我慌忙把他放开:“和谁?”“学校里的朋友——抱歉,周末姐可能要一个人吃饭了。”我原是很高兴他能交上朋友的。
“老师,今天能提前下课吗?”玲音的态度还是那样随性。“欸——你也和人有约吗?”我有感而发。“猜得真准。”于是今日提早下课。因晚饭饭点未到,也不想回家,只得到咖啡厅里去,预备下个学期的课程,接着便到饭馆里吃了些定食。预备回家时,深沉的夜色笼罩了我回家的路。我向路旁的店铺里面瞥了一眼。绝不会看错那道身影。绝对是真实。他坐的位置不很深,能一眼看见。“好像在等人——还是别打扰他罢。”我原想走开。可真实等待的人唐突地出现在视野里。竟有如此巧合······?那人正是佐藤玲音。显然她为着赴约,精心打扮了一番,态度比上课的时候认真多了。难以相信自己的双眼。到底这两个人是如何认识、何时认识的?甚至走到约会这步,我却完全不知道!他们是我平时最接近的人啊!在不觉中,我紧咬自己的下唇,血一点点渗出来。我没有来由地否定了此前的所有想法。我不明白现在的感觉究竟是如何产生的,只觉得痛,很痛。如被活剐一般······我跑开了,全不在乎脚上穿的是高跟鞋。只管奔跑。若跑慢些,就会被这深沉的夜色吞噬。
“灰谷老师,真多亏了你啊!”这个快醉得失去理智的人是真实的班主任,她正大悦,用力拍我的肩膀。我本不想赴宴,但同事们说唯独我不能不来。说我是主角,不必担负庆功宴的花费。那还是因为真实拿了年级第一,然后我们班的国语成绩也是年级第一,所以她才喝得这么多。“没那回事,这是同学们努力的成果。”我附和道。话说回来,其实教职员们并不知道我和真实是姐弟。公私还是要分开的。“老师,别苦着脸了,来喝一杯罢!”这个是教日本史的同事,凑上来劝酒了。我满面愁容,同事们看在眼里。这当然是有理由的。何况整个庆功宴里,就我不喝酒,所以大家都凑了过来。我婉拒了很多次,但劝酒的人越来越多,面前的酒杯也越来越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想到那两人聚在一起的场景,被活剐一般的痛楚再次涌上心头。为何我会如此心痛呢?我应祝福他们的。因为真实是我的······到底是我的“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于是我痛饮面前的啤酒。好痛······在同事们眼里,我喝酒的样子大约很豪爽。可我其实很少喝酒。这一下,直接让他们认为我很海量,劝酒更欢了。“你这么漂亮,追求你的人不少罢?”喝醉酒以后能讨论的话题着实不多。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没那回事······我就是所谓的——做题家、乖乖女啦!!”就在大学里谈了一次,还没深交,一个月就分了。“诶诶,抱歉啊,不过你还这么年轻,机会很多的——那你喜欢什么类型呢?”这些人真的是······把我灌醉就问这些!我又喝了一杯,接着重重地用杯底砸桌面。“我真的······不知道——大概是······高大、强壮又会照顾我的人罢······”“我想找个爸爸更靠谱罢。”我又想起先前看到的,真实和玲音面对面坐着有说有笑的场景。父母去世的时候都不至于借酒消愁。可我现在只愿痛饮。同事们发觉不对劲,试图阻止我。但我把他们挣开,抢过酒瓶便吹,一直喝到自己倒下。
其实电视节目很无聊。许是因此,姐姐才会睡着。她是突然入眠的,没有任何征兆,头便倒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受到她的气息。怎么办?把她抬回房间里?我惟恐惊醒她,只能轻轻地调整她的姿势,让她枕着我的大腿睡。已经疲劳到会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我俯视姐姐的侧脸,又多出一分无以言表的愧疚。我们已与从前不同。在幼小的我眼中,仿佛万能的她,也只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弱女子。她主动背负了如此沉重的责任,却无人给予她最迫切需要的安慰。不,若果真有的话,那个人首先应是我。我能做到么······?我的指尖接近她,顺着她的发丝抚下去。从前她也是这么做的。我关掉电视,只是凝视她。越端详越能明白她的魅力。我全身心投入学习和锻炼,不仅因日程吃紧。更多是因为,闲暇时我总不禁想着她。无错,姐姐占据了我几乎所有的想象。我仍然无法控制对她的悸动。她无意间流露出的异性魅力常令我不知所措。与她一同生活的记忆又一点点涌上心头。心跳越发地急。我撇开掩住她侧脸的发丝。不应如此的。恐怕我已病入膏肓。究竟何谓“恋”,何谓“爱”,我终于不解。我弯下腰,在她的颊上留下一吻。
周末社团是不活动的,我只好去外面自主训练。平素常用的素振棒,我嫌它太轻了,就自己去定制了一把。看起来像是黑色的木刀,但那涂装下面是铁芯,重量和配重皆适合。这个时候,公园几乎无人问津。只有我一人听着清脆的破风声,任时间流逝。因此一旦有异动便能立刻察觉。我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想必是疾跑过来的。那人的体力大约耗尽了,还没到公园里便停下了。她和姐姐不同,在女性里面也算得娇小——大约是因为骨架比较小,以及尚未发育完全。我仔细地看,发现其眼角含泪。“怎么了?”“要你管······”她气喘吁吁地,话说不全。无妨,让我猜猜究竟发生何事。“想必你和家人或者男友大吵一架,于是一气之下跑出来了罢。”她没顶嘴,大约说中了。“不必问了,你眼角的泪还没擦。”我道。她连忙以手背拭泪,这才正眼看过来。在眼神交汇的瞬间,我捕捉到奇异的光。只是我并不了解个中含义。“所以,是前者吗?”我们相对无言。“有些话不说出来就没有意义——对方是家人啊,试着沟通一下罢。”于是她漏出一声轻笑:“有人说了和你一样的话。”“想必他也经历过某些大事罢。”我原以为这不过是一时的相会。“你好啊,学长。”我们学校午休时会自带便当的人很少,大多数学生都在食堂吃饭。她却在如此多的人中找到了我。“你太出挑了,何况全校就没人不认识你。”她很自然地坐在我对面。“原来你和我同校。”“比你小一级就是了。”她接着道,“我原以为很多人围着你转呢。”能理解她为何产生这种想法,但旁人不敢接近我是有理由的。我究竟有自觉,前段时间我的气场阴郁得可怕,不会有人愿意靠近。“有何贵干?”“帮我出点主意罢。”她想找我探讨处理家庭关系的方法。可惜,这于我完全玄虚的,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我自己也很烦恼究竟如何与家人相处。”我颇无奈。“那你还讲得那么自信?”“那是肺腑之言。”之后我才知道她名叫“佐藤玲音”,我们便是如此熟络起来的。我们互相交换了LINE账号,她于是经常和我说父母如何如何,着实令我羡慕。她大约迫切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罢。后来她找了个“感谢”的名目把我约了出来。“不必担心,我还有些闲钱,请你吃顿饭很足够的。”还附上了颜文字。于是我对姐姐说周末要赴约,并未思考太多。因此未能察觉姐姐当时的情绪波动。按理说,邀约的人应提前到场,以示尊重。但我明白女性出门可能要准备许多。“唉——抱歉,我迟到了。”她周身的氛围似与平时相异。“听说你们社团要合宿,所以只好趁现在约学长出来——抱歉这样占用你时间。”她坐了下来。“你太拘礼了,反而让我很不习惯。”我耸耸肩。窗外的视线,来自谁?“怎么了?”她发现我心不在焉。“我觉得你身上的氛围变了很多。”“就当你在夸我打扮得很漂亮罢。”“这才对。”于是我招呼服务员点餐。这段时间的确很愉快。但那不知何人向我投注的视线,却一直刺痛我的神经。
大多数学生和教师都要利用春假宝贵的半个月时间休息。但我们姐弟不同。我要准备合宿,而姐姐似乎在图书馆继续她的研究。她要兼顾工作和研究,担子更重。而今天她也在图书馆里面待到很晚。我给她发信息,说要去接她。“你们想怎样?我要报警了!”“没必要这样罢,小姐,只是教你陪我们一下而已······”于是便碰到这种场面。我不消看就知道姐姐被混混找上了。这只能激起我的怒火。姐姐见我来,顿时宽心了,喊出我的名字。“放心罢,姐——我会给他们留一口气的。”和这种程度的混混对打连热身都算不上,更无持剑的必要。我的确将他们打得只剩一口气。“没事了,姐,走罢。”我向她伸出手。而她望着我的手,沉默了很久。那眼神带给我与那天相同的刺痛之感。但她最终还是握住了我的手。
次日,姐姐就被同事们拉去参加所谓的庆功宴。没多久我就接到那边的电话。“您是灰谷怜香老师的家人吗?她现在喝醉了,您能接她回家吗?”“知道了,给我位置。”“哎呀,您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当然耳熟,因为我是他们教的学生。她没和同事们讲清楚我们是姐弟?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前往他们设宴的地点。老师们这才知道我们是姐弟,自然惊讶。她确实喝得过猛了,一身酒臭,和身上的香水味缠在一起,给人感觉很微妙。我将不省人事的姐姐拖进出租车里,就这样回家去。到家时,她的神志似乎恢复了些,偶尔发出痛苦的呻吟。就让她直接睡下罢。我将她安放到她自己的床上——此时她苏醒了,扯住我的衣袖,不让我走开。“真实,别走······”近乎哀求的呼唤将我定住了。她缓缓起身,轻轻抚摸我的脸:“让姐姐好好看看你的脸······”被酒力熏红的面庞比平日更加诱人,双眼却不复平日的清澈,因她的Libido全在其中。炽热的眼神令我更难自已。她把我拉过去,令彼此十分接近,皮肤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姐姐好高兴啊······你都长得这么英俊了······”内心的悸动难以抑制。此刻她的樱唇近了,将那柔嫩烙在我的嘴上。仅仅如此无法满足她的渴望,于是香舌也探了进来,相互绞缠。她贪恋这感触,将我紧抱。我本应推开她的。本应如此的。“啊——”她从忘我的状态中回复过来,眼光仍然热情。她知晓后背感受到的力道的含义。不能再继续,否则便是伤害。然而,我同样败给自己的原欲。转瞬间,她便被我压在身下,毫无抗拒,反而无限欣喜。“不仅变得这样英俊,还这么强壮······”她向我张开怀抱,“来,让姐姐感受一下你的成长······”我紧拥她的娇躯,如方才一样热吻。姐姐的唇瓣如此柔软。她动情的呻吟,彻底溶解我的理智。没错,一切都无所谓了。我渴望她。“真实。”她无比温柔。我们十指相扣。“爱我。”酒精激发了她本源的欲望。但我清醒着。无错,清醒地,在她的温润之中沉沦。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她的肌肤和体温。我们渴求彼此,攫取对方身体的每一处,无数次。直到强烈的爱恋在彼此的身体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烙印。在那之后,姐姐终于清醒过来,流着泪奔向浴室。我伤害了自己唯一的挚爱。
很快我就前去参加社团合宿。电话她一次也没有接,我只好发短信给她道歉,同样皆未读。我赢了比赛,却无任何欣喜。我们刻意疏远彼此,这种状态持续了大半月。这一日,国语课已经开始数分钟,却不见教师的踪影。“——灰谷老师方才出了事故,已经被送到医院里了。”我闻言,立刻拍案站起,大喊:“哪里!”“啊?”“我问你哪里!”看来把姐姐送去的并不是这个老师。我拿上自己的黑刀,不顾一切跑出去,疯狂地拨通她的号码。脑中浮现出了最坏的可能性。
有没有推荐的姐系小说啊 蓬莱妹红 发表于 2021-12-26 16:44
有没有推荐的姐系小说啊
印象里是真没有。
漫画和GAL倒是有些。
主要是姐系角色当第一主角的作品真的少,大多都是在作品里面当陪衬。
年上系范围倒是大一点,这个得找望公太。 那漫画和gal也可以推荐一下 蓬莱妹红 发表于 2021-12-26 17:00
那漫画和gal也可以推荐一下
漫画我首推《秋空》,生错年代的扭曲作。
然后是里向的:
[歯車] ふたりあそび (COMIC アンスリウム 2020年10月号) [中国翻訳]
[すぺ (なかに)] 昔は楽しかった [中国翻訳](这本其实算不得好用)
[さきうらら] 盲姫 [中国翻訳]
[すぺ (なかに)] いつしか居場所が重なって [中国翻訳]
[楓牙] 姉の秘密と僕の自殺 [中国翻訳]
柚木'N那本ふたご姉也很好。
中乃空也画了不少姐系本。さんじゅろう那边有几本年上感觉不错。
GAL的话······
环姐是神,天音和一姬是天。
TH2和灰色系列不得不玩的!
接下来就是拔作了,竹子社还有Hibiki works那些。
还有隔壁A社的母娘乱馆,但这个好像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而《母烂漫》,这部是妈妈系。
剩下的你可以翻翻我的帖子,里面有人提到很多。 第四话:一步
无论谁都好!若有人在姐姐身边,就接电话罢!无论谁······电话接通了。“我现在告诉你地点,学长。”“佐藤同学——好罢,我马上过去!”我开始冲刺。恨无法飞翔。我到了医院,办好手续,直奔她的病房。果然,佐藤正在姐姐身旁陪护她。“你不上课么?”“我请假了——倒是学长你是二话不说就跑出来的罢。”我望向病床上的姐姐,细细地看,发现并无外伤,顿时宽下心来。“你何时认识她的?”我问。佐藤说,姐姐在她那里当家教。今次是她到办公室去找姐姐问问题,才发现姐姐有恙。但是,姐姐在当家教?她分明说自己周末都在做研究。“难道,老师什么都没和你说······?”玲音亦非常惊讶。的确如此,姐姐不会开口的。许是由于目睹我失魂的模样,佐藤忙解释道:“放心罢,老师只是病倒了。”她说,春假时姐姐每天去给她上课,但神态非常不堪。“最后便落到如此——我常劝她休息,甚至给她强行放假,但老师就是不愿走。”于是她终于过劳。这时,佐藤的目光又移回姐姐身上,颇哀伤:“可我觉得,问题不仅是身体的疲劳——你们姐弟之间应该出了什么事罢。”我紧握双拳。“当局者迷,正是如此罢。”她感慨道。“佐藤同学,帮我保密罢。”“我知道。”走出医院时,肩膀很沉。废物!懦夫!把自己当甚么了!你就是个没担当的杂种,以为能支撑她么!我漫无目的地游荡。最后到了姐姐那天遭遇流氓的地方。“操**,真亏你敢大摇大摆地到我们的地盘来啊!”我瞥了一眼流氓团伙,反常地大笑,反而将他们震住了。“谢谢你们啊,一个个都拿着家伙。”我将自己的黑刀握住。“太好了,就算一时失手把你们打死,也能算我正当防卫了······”在最迫切要泄愤的当口,遇到了绝好的材料。最后我擦去刀上残留的血痕,继续徘徊着。
嘛,兄弟姐妹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回家见了面也一般是各干各的,偶尔互相阴阳一下,或者用半社交半和朋友吹水的微妙距离感谈谈一些奇怪的话题,总之就是半冷半热的。平时虽然不怎么来往但偶尔会在很关键的时候出手帮一把。
有可能是我自己的个例,反正我看到声优啊管人啊或者身边认识的人说自己和兄弟姐妹关系很好的时候自己觉得那种光景比较超现实,不是很能想象的出来。嘛,如果像我一个高中同学那样本人和妹妹年龄差了十五六岁,对待siblings的心境可能又会有变化。 Tungsten 发表于 2021-12-27 02:56
嘛,兄弟姐妹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回家见了面也一般是各干各的,偶尔互相阴阳一下,或者用半社交半和朋 ...
我最大的那个表姐和我差了15岁,结婚多年。
不过我姐姐挺多,年龄差下至3个月上至15年的都有,回想起来也算体验过不少乐趣。 灰谷真实 发表于 2021-12-27 08:35
我最大的那个表姐和我差了15岁,结婚多年。
不过我姐姐挺多,年龄差下至3个月上至15年的都有,回 ...
朋友那还是你段位比较高,我这一个哥就已经打消了我对绝大部分骨科内容的幻想,现在最多也就看看年上系。
是说差三个月已经算同龄人了吧( 梦中,我见到一名女子被疾驰的汽车撞飞,横尸路旁。那便是灰谷怜香。我当即惊醒。万一那并非梦境,而是我不愿承认的现实,该如何?仍要继续逃避吗?今次仍要待失去才知珍惜吗?
本帖最后由 灰谷真实 于 2021-12-27 15:55 编辑
姐姐很快就苏醒了。她到底只是缺乏休养。因此学校勒令她在家休假。她平素都全身心投入工作,此时突然得闲便觉得无所适从。全国大赛后,已经毕业的三年级就没有任何理由留在社团里了。我升上高三,上任社长,任务更重。没想到教导他人如此难。如此,我更敬佩教有所长的姐姐。今日又恰逢她出浴。她仍近乎赤身,反应却与彼时不同。她一发现我,立刻缩回浴室,仅仅探头出来,尴尬地:“真、真实——你回来了?”她双颊通红。“嗯,我回来了——姐感觉好些了吗?”“都说我问题不大,只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姐姐显得缺乏底气。问题很严重。毕竟她已经愿意承认自己很累。可是,是我教她背上如此重担。因我伤害了她,才让她过劳倒下。今次我定要表明一切。彼此都未释怀那天犯下的过错,于是态度皆拘束,几乎不敢直视对方的双眼。“姐,今次我们定要推心置腹地谈一谈······”我严肃地。她的眼神在闪躲。“我就那样靠不住吗?教你连当家教都要瞒着。”我亦在斟酌如何遣词造句。“果然如此罢,毕竟无法克制自己欲望,继而伤害你的人就是我······”我只有深沉的愧疚。我在短信中道歉无数次,今次终于要——“不对!”姐姐紧攥自己的裤子,哀痛地,“是姐姐——是我趁着醉酒,半强迫地教你和我做······”“这不怪真实,我知道的,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忍耐不得。”“何况我明知你和玲音在交往,却仍然······”双眸噙泪,甚可怜。“那才是姐的误会!”我辩解道。“说谎!你和玲音相处的时候,不是比和姐姐在一起还开心吗!”这纯乎强词夺理,却又正中靶心。我的苦恼和纠结,她其实了然于胸?或者,即使难以言表,她也已经强烈地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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