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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旧] 在离DQ9发售还有18天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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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3 10: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captoon 于 2009-6-23 10:59 编辑

文中人物均为虚构角色,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一个自信且非常诚实的人,象程侃,当然以为接到这样的一封信是一种耻辱。在接到了这封信以前,他早就听说过有个爱撕衣的团体,公然扯着脸定名为“爱撕衣”。在他的朋友里,据说,有好几位是这个会的会员。他不敢深究这个“据说”。万一把事情证实了,那才怪不好意思:绝交吧,似乎太过火;和他们敷衍吧,又有些对不起良心。程侃晓得自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才干,但是他忠诚实在,他的名誉与事业全仗着这个;诚实是他的信仰。他自己觉得象一块笨重的石头,虽然不甚玲珑美观,可是结实硬棒。现在居然接到这样的一封信:
  “……没有谎就没有文化。说谎是最高的人生艺术。我们怀疑一切,只是不疑心人人事事都说谎这件事。历史是谎言的纪录簿,报纸是谎言的播音机。巧于说谎的有最大的幸福,因为会说谎就是智慧。想想看,一天之内,要是不说许多谎话,得打多少回架;商业上,不说谎怎能能出现百万大卖。我们的良心永远不责备我们在许多广告上所写的——一片谎言!然而胜者王侯败者贼,是的,少半在乎说谎的巧拙。文化是谎的产物。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最会扯谎的家伙。最好笑的是人们一天到晚没法掩藏这个宝物,象孕妇故意穿起肥大的风衣那样。他们仿佛最怕被人家知道了他们时时在扯谎,于是谎上加谎,成为最大的谎。我们不这样,我们知道谎的可贵,与谎的难能,所以我们诚实的扯谎,艺术的运用谎言,我们组织爱撕衣,为的是研究它的技巧,与宣传它的好处。我们知道大家都说谎,更愿意使大家以后说谎不象现在这么拙劣,……素仰先生惯说谎,深愿彼此琢磨,以增高人生幸福,光大东西文化!倘蒙不弃,必将附上……”
  信中还附带上了,一盘没有任何包装的卡带,白色的,黄色的贴纸标签上,斜歪的写着3个字“DQ9”。还没有念完,程侃便把信放下了,把卡带拿起来端倪一了番。这个会,据他看,是胡闹;这封信也是胡闹,自然这卡带也是胡闹,今日才也才23,离正式发售日也还早。但是他不能因为别人胡闹到他心中的神圣而幽默的原谅他们。他不能原谅这样闹到他自己头上来的人们,这是污辱他的人格。“素仰先生惯于说谎”?他不记得自己说过谎。即使说过,也必定不是故意的。他反对说谎。他不能承认许多宣传是制造谣言的,因为他有好多意见与知识都是从那些地方得来的。
  说不定这封信就是他所认识的,“据说”是爱撕衣会的会员的那几个人给他写来的,故意开他的玩笑,他想。可是在信纸的左上角印着“会长沈志豪;副会长舒畅;会计史海涛。”这些人都是程侃知道而愿意认识的,他们在社会上都有些名声,而且是有些财产的。名声与财产,在程侃看,绝对不能是由说谎而来的。说谎只能毁人。那么,由这样有名有钱的人们所组织的团体,按理说,也应当不是说谎的。附带着这卡带,这封信也许有些道理,不一定是朋友们和他开玩笑。他又把信拿起来,想重新念一遍。可是他只读了几句,不能再往下念。不管这些会长委员是怎样的有名有福,这封信和卡带到底是荒唐。这是个恶梦!一向没遇见这样矛盾,这样想不出道理的事!
  程侃是已经过了对于外表勤加注意的年龄。虽然不是故意的不修边幅,可是有时候两三天不刮脸而心中可以很平静;不但平静,而且似乎更感到自己的坚实朴简。他不常去照镜子;他知道自己的圆脸与方块的身子没有什么好看;他的自爱都寄在那颗单纯实在的心上。他不愿拿外表显露出内心的聪明,而愿把面貌体态当作心里诚实的说明书。他好象老这么说:“看看我!内外一致的诚实!程侃没别的,就是老实可靠!”
  把那封信放下,他可是想对镜子看看自己;长久的自信使他故意的要重新估量自己一番。正想往镜子那边去,他听见窗外有些脚步声。他听出来那是他的太太来了。这使他心中突然很痛快,并不是欢迎太太,而是因为他听出她的脚步声儿。家中的一切都有定规,习惯而亲切,“夏至”那天程侃必定是要吃凉面的,太太走路老是那个声儿。但愿世界上所有的事都如此,都使他习惯而且觉得亲切。假如太太有朝一日不照着他所熟习的方法走路,那要多么惊心而没有一点办法!他说不上爱他的太太不爱,不过这些熟习的脚步声儿仿佛给他一种力量,使他深信生命并不是个乱七八糟的恶梦。他知道她的走路法,正如知道他的DS上有着nintendo一样。
  他忙着把那封使他心中不平静的信收在口袋里,这个举动作得很快很自然,几乎是本能的;不用加什么思索,他就马上决定了不能让她看见这样的一封信和DQ9的卡带。
  “不早了,”太太开开门,一只脚登在门坎上,“该走了吧?”“我这不是都预备好了吗?”他看了看自己的外套,很奇怪,刚才净为想那封信,已经忘了是否已穿上了外套。现在看见外套在身上,想不起是什么时候穿上的。既然穿上了外套,无疑的是预备出去。早早出去,早早回来,为一家大小去挣钱吃饭,是他的光荣与理想。实际上,为那封信,他实在忘了到公司去,可是让太太这一催问,他不能把生平的光荣与理想减损一丝一毫:“我这不是预备走吗?”他戴上了帽子。“继纲走了吧?”
  “他说今天不上学了,”太太的眼看着他,带出作母亲常有的那种为难的样子,既不愿意丈夫发脾气,又不愿儿子没出息,可是假若丈夫能不发脾气呢,儿子就是稍微有点没出息的倾向也没多大的关系。“又说肚子有点痛。”
  程侃没说什么,走了出去。设若他去盘问继纲,而把继纲盘问短了——只是不爱上学而肚子并不一定疼。这便证明程侃的儿子会说谎。设若不去管儿子,而儿子真是学会了扯谎呢,就更糟。他只好不发一言,显出沉毅的样子;沉毅能使男人在没办法的时候显出很有办法,特别是在妇女面前。程侃是父亲,当然得显出权威,不能被妻小看出什么弱点来。
  走出街门,他更觉出自己的能力本事。刚才对太太的一言不发等等,他作得又那么简净得当,几乎是从心所欲,左右逢源。没有一点虚假,没有一点手段,完全是由生平的朴实修养而来的一种真诚,不必考虑就会应付裕如。想起那封信,bullshit!
  公司大厅的钟走到八点三十二分到了两分钟。这是一个新的经验;十年来,他至迟是八点二十八分到作梦的时候,钟上的长针也总是在半点的“这”一边。世界好象宽出二分去,一切都变了样!他忽然不认识自己了,自是八点半“这”边的人;生命是习惯的积聚,新床使人睡不着觉;程侃把自己丢失了,丢失在两分钟的外面,好似忽然走到荒凉的海边上。
  可是,不大一会儿,他心中又平静起来,把自己从迷途上找回来。他想责备自己,不应该为这么点事心慌意乱;同时,他觉得应夸奖自己,为这点小事着急正自因为自己一向忠诚。
  坐在办公桌前,他可是又想起点不大得劲的事。公司的规则,规则,是不许迟到的。他看见过同事们受经理的训斥,因为迟到;还有的扣罚薪水,因为迟到。哼,这并不是件小事!自然,十来年的忠实服务是不能因为迟到一次而随便一笔抹杀的,他想。可是假若被经理传去呢?不必说是受申斥或扣薪,就是经理不说什么,而只用食指指程侃——他轻轻的叫着自己——一下,这就受不了;不是为这一指的本身,而是因为这一指便把十来年的荣誉指化了,如同一股热水浇到雪上!
  是的,他应当自动的先找经理去,别等着传唤。一个忠诚的人应当承认自己的错误,受申斥或惩罚是应该的。他立起来,想去见经理。
  又站了一会儿,他得想好几句话。“经理先生,我来晚了两分钟,几年来这是头一次,可是究竟是犯了过错!”这很得体,他评判着自己的忏悔练习。不过,万一经理要问有什么理由呢?迟到的理由不但应当预备好,而且应当由自己先说出来,不必等经理问。有了:“程继纲,我的小孩——肚子疼,所以……”这就非常的圆满了,而且是真事。他并且想到就顺大便向经理请半天假,因为继纲的肚子疼也许需要请个医生诊视一下。他可是没有敢决定这么作,因为这么作自然显着更圆到,可是也许是太过火一点。还有呢,他平日老觉得非常疼爱继纲,也不知怎的现在他并不十分关心继纲的肚子疼,虽然按着自己的忠诚的程度说,他应当相信儿子的腹痛,并且应当马上去给请医生。
  他去见了经理,把预备好的言语都说了,而且说得很妥当,既不太忙,又不吞吞吐吐的惹人疑心。他没敢请半天假,可是稍微露了一点须请医生的意思。说完了,没有等经理开口,他心中已经觉得很平安了,因为他在事前没有想到自己的话能说得这么委婉圆到。他一向因为看自己忠诚,所以老以为自己不长于谈吐。现在居然能在经理面前有这样的口才,他开始觉出来自己不但忠诚,而且有些未经发现过的才力。
  正如他所期望的,经理并没有申斥他,只对他笑了笑。“到底是诚实人!”程侃心里说。
  微笑不语有时候正象怒视无言,使人转不过身来。程侃的话已说完,经理的微笑已笑罢,事情好象是完了,可是没个台阶结束这一场。程侃不能一语不发的就那么走出去,而且再站在那里也不大象话。似乎还得说点什么,但又不能和经理瞎扯。一急,他又想起儿子。“那么,经理以为可以的话,我就请半天假,回家看看去!”这又很得体而郑重,虽然不知道儿子究竟是否真害肚疼。
  经理答应了。
  程侃走出公司来,心中有点茫然。即使是完全出于爱儿子,这个举动究竟似乎差点根据。但是一个诚实人作事是用不着想了再想的,回家看看去好了。
  走到门口,继纲正在门前的石墩上玩着psp呢,从他正紧张游戏的脸色上都足以证明他在最近不能犯过腹痛。“继纲,”程侃叫,“你的肚子怎样了?”
  “还一阵阵的疼,连打游戏都不敢太大力!”继纲把手按在肚脐那溜儿。
  程侃哼了一声。
  见着了太太,他问:“继纲是真肚疼吗?”
  程太太一见丈夫回来,心中已有些不安,及至听到这个追问,更觉得自己是处于困难的地位。母亲的爱到底使她还想护着儿子,真的爱是无暇选取手段的,她还得说谎:“你出去的时候,他真是肚子疼,疼得连颜色都转了,现在刚好一点!”
  “那么就请个医生看看吧?”程侃为是证明他们母子都说谎,想起这个方法。虽然他觉得这个方法有点欠诚恳,可是仍然无损于他的真诚,因为他真想请医生去,假如太太也同意的话。
  “不必请到家来了吧,”太太想了想:“你带他看看去好了。”
  他没想到太太会这么赞同给继纲看病。他既然这么说了,好吧,医生不会给没病的孩子开方子,白去一趟便足以表示自己的真心爱子,同时暴露了母子们的虚伪,虽然程家的人会这样不诚实是使人痛心的。
  他带着继纲去找高子安——六十多岁的老儒医,当然是可靠的。高医生闭着眼,把带着长指甲的手指放在程继纲腕上,诊了有十来分钟。
  “病不轻!” 高子安摇着头说,“开个方子试试吧,吃两剂以后再来诊一诊吧!”说完他开着脉案,写得很慢,而字很多。
  程继纲无事可作,把垫腕子的小布枕当作沙口袋,双手扔着玩。
  给了诊金,程侃拿起药方,谢了谢先生。带着程继纲出来;他不能决定,是去马上抓药呢,还是干脆置之不理呢?继纲确是,据他看,没有什么病。那么给他点药吃,正好是一种惩罚,看他以后还假装肚子疼不!可是,继纲既然无病,而医生给开了药方,那么医生一定是在说谎。他要是拿着这个骗人的方子去抓药,就是他自己相信谎言,中了医生的诡计。继纲说谎,太太说谎,医生说谎,只有自己诚实。他想起“爱撕衣”来。那封信确有些真理,他没法不这么承认。但是,他自己到底是个例外,所以他不能完全相信那封信。除非有人能证明他——程侃——说谎,他才能完全佩服“爱撕衣”的道理。可是,只能证明自己说谎是不可能的。他细细的想过去的一切,没有可指摘的地方。由远而近,他细想今天早晨所作过的那些事,所说过的那些话,也都无懈可击,因为所作所说的事都是凭着素日诚实的习惯而发的,没有任何故意绕着作出与说出来的地方,只有自己能认识自己。他把那封信与、卡带连着药方子一起扯碎,扔在了路边不远处的垃圾桶,刚走出两步,又拉着继刚回过来,朝着垃圾桶里,呸了一口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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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3 10:4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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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3 10:55 | 显示全部楼层
都直接用真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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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3 10:58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自己写的么
吐槽不能……
牛伯伯的儿子叫继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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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3 10:59 | 显示全部楼层
太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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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23 11:00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自己写的么
吐槽不能……
牛伯伯的儿子叫继刚
korokoro 发表于 2009-6-23 10:58


我又不青DQ 何必花力气在这个上面

DQ又不是光荣出的=  =关我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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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3 11:45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了以前一个牛伯伯大战什么的文求地址

大象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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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3 12:09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所云
爱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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