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原创小说）

yuzeYZ@

我已经发了三遍，我保证这是最后一遍，彻底完结了，不会再更新了，不好意思一直往漫区发，可是我在内野发不了帖子，实在不好意思


       我是个家里蹲，男性，一个夜里，一个静得令人绝望的夜，我如往常般醒来，一起床便感到一系列的生理不适，因为不健康的生活方式，使的我年纪轻轻就有了一身的毛病，与此同时，我又感到心中空虚无限，我刚从一场不愿醒来的梦中惊醒，梦中有个女孩，是我学生时代的初恋。我已多年未见她。生活中我会尽可能不提到她，可她依旧每隔一段时间在我的梦中出现一次。我不想评价她太多，无论嘴上怎么说，我都不得不承认每一个有她的梦都很是美好。可她越是美好，睡醒后空虚也愈发强烈。我努力闭上眼睛想再回到梦中，可我失败了。强烈的情感波动已让我完全清醒，我只好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如果顺利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向别人提起这个梦，只有枕头上的一些口水证明了刚刚我做了个梦，可用不了多久它们也会逝去，即便我将它牢记于脑海，写在纸上...无论用什么方式，一切最终都会逝去，那么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想到这里我知道我不可能得到答案，于是立刻停止了这些无意义的思考，刚刚梦中的内容也已经忘的差不多，只留有一些淡淡的空虚，我坐在电脑前，点上一支烟，又看了眼此刻的时间，我感到一整深刻的孤独。

       我打开QQ，群里一些人正讨论着自己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平日里他们常与我讨论一些日本动画，因此我猜测他们都是些和我差不多的社会废物。他们在群里七嘴八舌的说着，好像每个人都有着说不完的雄心壮志。我对他们的雄心壮志不感兴趣，我想群中大部分人也对别人的雄心壮志不感兴趣，因为我发现他们虽然看上去聊的热火朝天，可几乎全是在各说各的，谁也不理谁。我忽然感觉这种场面很好笑，也开始参与其中自言自语起来，可没一会就厌倦了，便关掉QQ，又一个人发起呆来。说到雄心壮志，我的确有过许多，它们在岁月的流逝中消失掉一些，又随着阅历的增加冒出来一些新的。不过我并不愿意以改变现在的生活为代价去实现什么雄心壮志，至少现在还不愿意。因为我感觉这个时代充满了荒诞与虚无，你可以说这是我安于现状的借口，但你不能否认这个时代的确充满荒诞与虚无，如果你非要否认这一点，那我非得在网上和你大吵三小时不可，但若你在现实中见到了我，那我不会反驳你一个字，还好你在现实中见不到我。

感到无聊的我又去看一些无意义的日本动画，我曾认为这些动画是有意义的，可当我在这么多年间看了上千部日本动画之后，我又觉得这些东西没有任何意义，唯一的意义就是给我打发时间，以及带来无尽的空虚。那么多的故事组成了一个废物家里蹲，你能说这是有意义的吗。今天这部日本动画讲述一个悲惨的故事，其中的主角是那么强大又勇敢，孤独而悲壮，看着屏幕上的主角，我感到自己也是一个悲剧中的主角，虽然我好像并不勇敢，我的故事也并不悲壮。可我向往那些历史上的英雄，渴望被历史记住，且不论我是否勇敢，我肯定是够悲惨了，阅片无数的我认定悲剧是成就一番非凡事业的前提，我期待着属于我的一番伟业。我这样想着，房间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幕照射出的蓝光照亮我的脸，我想若是此刻有个人在旁边观察着我，那他一定能看清我眼中钢铁般的决心。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升起，百无聊赖的我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好吧其实这个决定并没有那么惊人，它惊讶不了除我之外的任何人，我决定在今天出门走走，我该有多久没有出门了，四年了吧，三四年间我除了村口的小卖部没去过任何地方 我本想再约个人，可在翻了一遍通讯录之后我发现没有任何可约的人，带上手机和烟，再笨拙的整理一下头发以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可笑，我便出门了。我在村口犹豫了好一阵子该去哪，我不断打开手机的通讯录又关掉，这导致我的手机没电了，不过这反倒给了我一个目标，我打算找个地方给手机充会电，我在街上走着，两边的树干上没有一片叶子，我意识到又过去了一个秋天，寒冬快要来了。不知为何我无意识的走到了一家奶茶店，我初中时候常来这地方，不过我已经快要认不出它了，多年来街上的一切都变了，只有这个奶茶店还是开在这。店内的布局已经和我记忆中不太一样了，我走上二楼在一个最靠墙的位置坐下，就像我十五岁的时候那样，当天还是周日，店内有许多人，大多数附近学校的学生，一些年轻的男男女女，我发现只有我是一个人来的这地方，有些手足无措的我不断的抽烟使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无事可干，但事实上根本没人看我一眼，没人在乎我在做什么。在我的右边是一桌女学生，看起来十五六岁，就像我初中时候总见到的那些女生，她们往往花大量的时间在化妆穿搭社交谈恋爱...什么的，说实话，她们都挺漂亮，她们笑得好大声，看起来是那么开心，因为实在无事可做，我听了会她们的聊天内容，她们先是嘲笑了另一个她们都认识的女生，模仿她奇怪的口音说话，然后再笑个不停...我讨厌这个地方，我讨厌中学生，我不想批判中学生什么，因为我以前也是这样，可我就是讨厌他们，我没等我的咖啡做好也没付钱就想离开了，老板向我打了个招呼
“呃..你们店重新装修了吗，挺好的”
“装修吗？没有，从来没有过，一切都和刚开店时候是一样的”
“呃..是吗，好吧，我的咖啡已经在做了吗”
“是的，很快了先生”
“噢..我想我得先去买包纸什么的”
“纸巾在桌上有”
“嗷，我还得去买包烟，咖啡先帮我放在桌上吧”
我并不是故意不想付钱，可这地方我实在待不下去，我也不喜欢喝咖啡，我只想给手机充会电，我离开了奶茶店，可我没有给手机充上哪怕一度电，这地方的空气让我窒息，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来着这地方了
秋天的风也有些冷了，我着衣单薄，秋风吹过给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想点根烟，可风总在呼呼的吹，我那没气的火机却怎么也打不着火....

人们总是日日夜夜的狂欢，世界仿佛每天都是盛世，可我依然感觉孤独我总觉得狂欢的人们并不幸福，大家都只是在苦中作乐，我也总觉得盛世是演出来的，至少我不相信，我的存在就是否认这点最有力的证明，只要我还存在一天，我便不相信人间是幸福的！走在路上我这样想着，我想的出神，根本没注意眼前的路，迎面就撞上了一个因专注玩手机同样没有注意看路的女孩，她的手机啪的一下掉在地上，随口脱出一句脏话，我也被拉回了现实，我呆呆地看着她站起身来，我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一下跑开了，那个女孩实在是漂亮，我又一边走一边幻想起和她做爱来，我幻想刚刚我没有跑开，这次的相撞是我们故事的开始，我们会经历很多事情，最后结婚，在海边，我们会很幸福。想到一半烟瘾又发了，才发现刚刚把烟落在了奶茶店，身上竟也没带一分钱...我走进一家网吧，看见两个十四五岁的小孩正玩着一台电脑，我走上前去，向他们要了一根烟，随后又与他俩聊了起来
“你们两个人怎么只玩一台电脑？”
“没钱啊，临时卡也只有一张”
“我想我可以给你们再开一台电脑，可现在我也没钱，想不想跟我去弄点烟抽？一半自己抽，一半可以卖掉换钱”
“怎么搞？”
“跟我来就行”
他们商量了好一会，这时我却犹豫了起来，说实话这个想法不过是我的临时起意，我并不常做这种事，在我成年之后，我便再没做过这种事了，曾是我初中时期的狐朋狗友带我去做，我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是我带着别人去做这种事。他俩最终还是同意了，我带他们来到楼下对街的一家小卖部，街上人很少，老板娘是个面相和蔼的中年女人，带着一个还未断奶的小孩。我们利索的走了进去，其中一个走进小卖部最深处，把老板喊了过去，我和另一个人在老板离开后若无其事的从柜台各自拿下一条最贵的烟，塞进了腋下夹住，大衣将烟盖住，几乎看不出什么痕迹，那个还未断奶的孩子直勾勾的望着我，我感到有些悲凉。一溜烟的功夫我们跑进了街道的转角，不一会作诱饵那个人也跟了上来，满头的汗，我笑他沉不住气，我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做这种事可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回到网吧的我们分享了一下战利品，一条大重九和一条软中华，看着烟，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了老板娘和蔼的面容，我竟感到了一丝愧疚，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两个小孩对我敬佩有加，看着他俩毫无罪恶感的样子，我好像看到了从前的我，悲凉感觉又加重了一分，我拿出一包软中和网管换得二十网费，又换得三瓶红牛，帮他俩开了机子，便提出由我拿烟下去换钱，我认识一个可以收这些烟的老头，他俩没有任何怀疑事实上我并不认识这种人。我带着烟来到另一家小卖部，老板拿着烟看了老半天，又拿出另外一条大重九对比了老久，又和我议价了老久，最终才以三百块的低价收下了那一条大重九，我把剩下的中华拆开放入口袋，放不下的直接送给了老板，拿着三百块钱，我看了眼网吧二楼的窗户，他俩还在里面等着我，我顿了顿，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打算直接离开，我想他们会等我很久很久，最后大骂我是个骗子，小偷，可他们又何尝不是呢...

司机把我拉到了酒吧门口，我绞尽脑汁想约出一个女人来，最后在一个同城qq群找到一个愿意与我喝酒的女人，我点下两打啤酒，等待她的到来，让他进门的一瞬，我感到有些失望，她长的好丑...她好像也看出了我的想法，说话总是一股我欠他钱的腔调，我太熟悉这种腔调了，我总是欠钱不还，尬聊一通之后我知道她在一家宾馆上班，比我大三岁，家里两口人..等等无用的信息，聊无可聊的我只能不断的邀请她玩骰子，我不断的输，不断的喝酒，我看出她不想和我聊天，只想喝点酒，可我越喝越多，酒劲上来的我话也越来越多
“你知道吗，芝诺悖论..和普朗克长度有关系”
“不知道”
“可是我的人生为什么全是失败..”
“啥？”
“我曾有个初恋，她当时只是想玩玩我...可我..”
“谁？”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
“你喝多了”
我感到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
“我需要去一下卫生间”
“好的...当然..当然”
在她出去之后，我一下倒在了沙发上，眼皮怎么也抬不起来

“先生，醒醒先生，我们要下班了”
伴着剧烈的头痛，我被老板叫了起来，我一边抱怨为什么他妈的酒吧不是24小时营业，一边缓慢的起身，我感到喉咙冒烟，口干的要命，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起来，入口感到杯中是已经跑完气的啤酒，真她妈难喝，结了帐，三百块钱又几乎见底，看了眼qq，早已被她拉黑，我昏昏沉沉的走上大街，又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向家驶去，我发现我的烟被她给拿走了，只剩下踹在裤包里的半包，我感觉糟透了，窗外下起了雨，车上的电台放着beyond的灰色轨迹 “我已背上一身困苦后悔与唏嘘...” 我不自觉的跟着哼了起来，盯着窗外，我想的出神，最后车还是到了站，我回家了，一切好像梦一样，这时我的性欲又上来了，我打开电脑在硬盘几十个g的色情资源里一通翻找，随手点开一个从未看过的，让自己又快乐了几分钟，快乐最后还是结束了，我打开b站随手点进一个无聊的视频看了起来，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我点上一根烟，烟雾在空中扭曲飘散，就好像我的寂寞在肆意的蔓延，我就这样躺在椅子上，什么也不干。

        刺耳的手机铃声将我惊醒，我不耐烦的接起电话，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顿了顿努力回想这个声音究竟来自谁？我很快得到的答案，她是我的姑妈，她告诉我爸死了，让我回去参加葬礼，我有些惊讶，不过很快接受了现实，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我拒绝了她，我我一想到要坐车走几个小时的山路回家，见一大群叫不出名字的亲戚，和一咕噜我爸的狐朋狗友，大家还要哭哭啼啼，酒味混杂着烟味在饭桌上我要和一大咕噜的酒，所有人还要看着我，等着我哭出声显得我很孝顺...真是傻逼至极，更何况我对我爸并没有感情，我实在不想回去。
       “我不会去的，不会的。”
       在得到我的回复之后，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渐渐带着哭腔，慢慢变成了哭声，我很讨厌听到这种年纪比我大的人哭，特别是我的亲人，我实在听够了这种恶心的声音，我的姑妈曾待我很是不错，于是我便更加不愿意听见她哭，因此我直接挂断了电话，这样我就听不到了将电话拉入黑名单后，我躺在沙发上，认真考虑一些我爸的事情来。

       对于他的死，我的感触并不大，他是个人渣。我与他已多年未联系，从我高中辍学之后便再没见过他。我也没见过我妈，我听说她在我出生八个月之后就跑了，可我并不怪她，因为我没什么感觉，我从未因缺少母亲而感到过伤心，我唯一在乎的是爷爷奶奶可如今，他们都死了，今天听闻我爸的死讯，我并不伤心，但也不高兴，伤心是因为我想起我爸只有一些痛苦的回忆，没有丝毫美好与怀念，可我说不清楚为什么，我也高兴不起来。我躺在沙发上，不断的抽烟，回想关于他的每一件事，多年来我好像与他有些和解了，或者说，我渐渐发现自己本质上也是与他差不多的人渣。
我不能再回忆这些种种了，我总是想起或梦到过去的一切，那些过去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或好或坏他们该死的面容总是出现在我的脑中我已经花了太多的时间在回忆中伤心总是抽烟抽的想吐，难道我就没有什么值得向前看的东西了吗？我仔细想了很久，的确没有。过去的一切，把我的脑袋给塞满了，怎么也看不清未来。真该死，不知我想了多久，也或许是抽烟抽的太多，我感觉口干舌燥，我来到厨房想泡一杯茶，隔壁的屋子响起吵闹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抽泣的声音，我听出男人的声音明显是喝了酒，骂人的话前言不搭后语，神志不太清醒，一股厌恶感在我的心中生出，我回到房间，不断的走来走去，我很清楚隔壁的屋子是个什么情况，我太熟悉家暴的场景了。我点上一支烟，下定决心今天要管这件事，抱着强烈的使命感，我冲出了大门，挺起胸脯，来到隔壁的门前，可恶，我不敢敲门。我又跑回厨房拿出一把水果刀藏入包内，再次来到门前，水果刀没有给我带来太多的勇气，我依旧不敢敲门。难道我引以为傲的钢铁意志连敲门都不敢吗，那么我为磨练它所经历的一切苦难算什么呢？我的脑中不断闪过那些历史上的伟大人物，脾斯麦，斯大林，希特勒，最终定格在了拿破仑的那张画像，他深邃的眼神死死将我盯住，仿佛在质问我的勇气，我猛吸一口烟，再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死死踩灭，马赛曲的旋律在我耳边响起，“拿起武器！”（马赛曲歌词）我对自己喊到，顿时感觉充满了力量，正欲将门踹开，一阵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我意识到屋内的人正向门走来，刚才的勇气一去不复返，我迅速逃回屋内，从猫眼中望得一位短发少女从门中走出。向楼上走去，可我刚明明听见男人是叫她去买烟，至于为何，我大概是能猜到了。没有太多的犹豫，我推开门向天台冲去，走上天台，当时正值寒冬的夜晚，寒风呼啸，刺骨的寒冷让我感觉自己如钢铁般坚强，眼前少女的短发在寒风中摇曳，娇小的身躯仿佛摇摇欲坠。我向前走去，隐隐听见了她的抽泣，她转头望向我，我这才第一次看清了她的脸，看上去十六七岁，带着伤疤的脸依旧那么美，眼中是比我更深刻的忧郁，看清她的脸后我有些慌神，虽说我来到天台的目的不是想与她谈恋爱或者别的什么，可作为一个男人，看到这样的脸心态还是发生了一些变化。
“你好，我认为你可能需要一些帮助..”
“...”
“呃，我住在你的隔壁，那屋子隔音很不好，你知道的，所以...我都知道的”
“...”
“已经没事了，我知道你遇到了一些困难，不过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我会帮助你”
“怎么帮？你帮不了我”
“总得试试，请你相信我 我会尽力..不，我保证我一定能帮你，我发誓，无论用什么方式”
“你是谁？”
“我说过了，你的邻居。”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的声音也有些颤抖，我这时很想装出一种成熟可靠的男人的低沉声音，可我的声音总他妈在抖，我真他妈希望它别他妈再抖了。天空下起大雨，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不断从她的脸颊滑落，我顺势抱住了她，她将脸埋入我的胸脯，噼里啪啦的雨声盖过了她的哭泣，可我依然能感觉到胸前的颤动，我不断对她说没事的，没事的...我摸了摸包里那把刀，不由的握紧了它，在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会保护她...

带她离开天台，下楼时经过她家大门，她用手拉住我的衣角，我能感觉到她有些害怕。将耳朵贴在大门上，传来的是一整大的惊人的呼噜声，至少暂时是安全的。我将她带回我的家中，打开了多年不舍得使用的电烤炉，她已全省湿透，冷的瑟瑟发抖，我找出一些自己的衣物让她换上，她红着脸看着我，我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在这里不合适，于是提出自己去门外的楼道等她，让她先洗个澡，便来到楼外抽烟。感觉约莫是抽了一百支烟，她才终于将门打开，我的双腿已站得发麻，可当开门看到她的那一刻，一切的不慢又烟消云散，我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明显是大了，可看上去却莫名的可爱，回到屋中，此刻我感觉好幸福，幸福的像是在做梦...我询问她是否感到饿，她点点头，我便来到厨房准备做饭，可她也跟了进来，从我手里拿过刀，询问我是否可以由她来做，我顿了顿，将厨房让给了她。我看着她的背影，这一切来的太快，我有些没反应过来，我来到阳台，此刻夜黑风高，帝星高挂，我从未如此幸福。我将电脑桌收拾了一番，我没有餐桌，电脑桌就是我的餐桌，她煮好两碗面条，抬上桌面，我又抬来两条椅子，我们一边吃，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寒冷的雨夜，温暖的电炉，食物还冒着热气，多少年了...这是多少年来第一次有人陪我吃饭。此刻我感觉需要帮助的不是她，我才是那条被人抱起的流浪狗。

黄昏的阳光打在我的脸上，窗外的乌鸦叫个不停，我睁开眼，意识到刚刚的一切只是个梦。我感到一阵异常强烈的失望，我不断在屋中寻找她的身影，可是一无所获，窗外的乌鸦还在叫个不停，仿佛在嘲笑我的滑稽。我来到厨房 呆呆地望着那把刀，什么也没有...现在不是冬天，没有面条，没有电烤炉，没有下雨，屋外万里无云，天气大好。隔壁也没有少女的哭泣声 只有一台老旧的收音机传来的模糊音乐声，我来到隔壁的门前，敲响了大门，开门的是一个神情严肃的老头。我询问他是否有个孙女，他说没有，只有个儿子已经死了很多年。
“我能同你一起吃个饭吗？”
“不，不行，我今天得去老年活动室，他们在那里组织了饭局。”
我本想再说点什么，可我忽然沉默住了，他曾知道我梦里花落多少呢？
“年轻人，如果你没钱吃饭，那你应该找个工作，而不是随便到一个陌生人家里蹭饭，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你永远不出门，无时无刻不在家，家里的音乐声总是吵的我睡不着觉，你总在放一些令人悲伤的音乐”
“你说得对，先生...你说得对...”
他关上门，我失魂落魄的走回家中，我几乎要哭出来了，我拿出纸和笔，将梦中她的模样画在了纸上，多么漂亮...梦中的一切又浮现于脑海，我真的快要哭出来了，可我钢铁的意志不允许这一切的发生，我不断回想那些历史上的伟大人物，他们的照片不断在我脑海中闪过，坚决的眼神死死盯着我，仿佛在质问我的意志是否钢铁，最终定格在了梦中她的模样，钢铁的意志终于崩溃，一滴眼泪从我的眼角滑落。

yuzeYZ@

yuzeYZ@ 发表于 2022-07-03 10:35:45
我已经发了三遍，我保证这是最后一遍，彻底完结了，不会再更新了，不好意思一直往漫区发，可是我在内野发不 ...

没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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